以我大舅的性子,在我舅妈的面前,那就是如来佛掌中的孙猴子,翻不了天。见我舅妈开了金口,他这才带我去张德彪家。
一听我这话,张德彪把手中的烟蒂一扔,骂咧咧的道:“好!你小子逞能是吧,我杀一头猪,从放血到把各部分肉剔出来,最多也就半天的工夫。别说半天,就算一天,你要真把我两个孩子的病看好了,猪肉钱我一分不要,我还会给你包个大红包,可你要看不好呢?”
“别废话,杀猪去。”我直言道,“看不好,我又跑不了,你两个儿子在哪呢?”
这屋内里另有一个老妇人,在我闯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叨叨咕咕的念着甚么,能够在用甚么土体例。
我大舅还是不急不慢的说:“我是来帮你处理困难的,我这外甥说能治好你两个儿子的怪病,让我们看看吧,归正你现在也没甚么体例,死马当活马医嘛。”
听到撞邪二字,我是既担忧,又放心。担忧天然不消多说,放心则是因为连浅显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撞邪,那必定有必然的表示,不是哭就是闹。
我只能感遭到他们身上各有一个东西,但还看不出是甚么,只是它们见到我就消停下来,想必是看出来了我的身份,还挺识相。
我嘞个去!再让他说下去,我都要吐喽,不得不再次打断道:“张德彪家在哪?带我去。”
我正说着,却见另一个孩子猛地一头扑了过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二话不说,发了疯似的竟然张口就咬。
少妇满脸黑线的遛了出去,见她把门关上,我坐在一边的凳子上,摆出一副轻松适意的姿势,冲那两个熊孩子身上的东西说:“别闹了,能谈谈不?”
“叫大仙、大师都能够,别乱叫其他的。”我摆足了范,一是让她吃吃瘪,二是威慑一下那两个孩子上身的东西。
我大舅是温吞水的脾气,并且他还是个话唠,有事没事就喜好絮干脆叨的,听我妈说让我去看看,他顿时就不信赖的说:“你让虎子去有甚么用,他能治的好撞邪吗?人家正乱着呢,我们就别去给人家添乱了,明天要用的猪肉如何办,如果张德彪现在杀,还能来的及,再说现在到哪找……”
听了我妈的话,我顿时就绷紧了神经,普通的事底子用不着我,再加上我妈那神采镇静的模样,让我当即认识到,那事在我的停业范围以内。
少妇当即客客气气的把水递给我,见我接过来喝了两口,少妇仿佛有点懵圈,我看了看她,说:“哦,这水是我喝的,酒喝多了,烧的口干舌燥,你先出去把门关上,我不叫你别出去。”
上房揭瓦,就没有他们不敢干的,曾经把好几家的柴伙堆都点着了,熊熊大火烧了两天一夜不说,害的人家没柴伙做饭,只能陪钱让人家买蜂窝煤用。
听他唠唠叨叨个没完,就跟唐僧念紧箍咒似的,让我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是晕圈,我仓猝打住他道:“如果我能只好张德彪的儿子,他是不是就能顿时杀猪?”
我上去敲了拍门,过了一会,才有个眼睛红肿的少妇探出头来,瞥见我,一脸不解的说:“你谁呀?上来干甚么的?”
晓得说了她也一定信,我干脆不解释了,一把推开房门,直接闯了出来,好家伙!屋内里一片狼籍就不消说了,那两个五六岁的熊孩子不但闹腾,还一个哭一个笑,磕磕碰碰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
我大舅看了看我,那意义是你看我说甚么来着,我们还是撤吧。但是这类环境我也不是没见过,再说也不能吃着闭门羹归去呀。
路上我体味到,张德彪年纪并不大,才三十刚出头,年青的时候也是个没溜的主,还蹲过劳改,因为他老子就是杀猪买肉的,出来以后,也就子承父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