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非常鄙夷的看了一眼二狗子,“瞧你那狗腿子样,如果在抗战期间,你必定是要当伪军的,太君长,太君短的围着小日本转的。”
二狗子急了眼,僵着脖子辩白,“你才汉奸呢,如何说我也要学小兵张嘎那样,做抗日的豪杰。”
我,耗子,二狗子,侯子四人,光着屁股一排站在湖边。蓄势待发。
流火七月,天空中的骄阳,如同一团火球炙烤着大地,连着树叶都蔫不拉几的耷拉着叶子,树林里的蝉也不再叫的欢,只偶尔有气有力的收回几声嘶鸣。
撒丫子的往青山湖跑去。昨个夜里跟二狗子他们约好的,明天中午去青山湖泅水摸鱼的,谁如果早退了,谁就不是男人。
“侯子,耗子.......二狗子不见了。”我双手拢成喇叭状,朝着他们喊着,又伸手指了指他们的前面。
找了一会儿后,终究看到了二狗子双眸紧闭的飘在水底,脚被水草缠住了,最要命的是二狗子的命根子处被一条大鱼给咬住了。
幸亏间隔都不远,我们三人终究汇合了。
在这狗憎人嫌的年纪,跟其他九岁的孩子一样的奸刁。爬树下河掏鸟窝,偷看女生沐浴打弹弓。
我从小没有妈妈,都是老爸一手将我带大的,固然他这小我木讷的有些无趣,只晓得蹲在门口抽着旱烟,但是我晓得他是爱我的。
耗子也点头,我想了想也对,“如许吧,侯子你跑的快,从速去村庄里喊人。耗子我们两水性好,先四周找找。”
我到湖边的时候,人已经到齐了。都躲在树荫下乘凉。侯子身子最矫捷,真的跟山里的猴子似的横躺在树干上,冲着底下的人喊,“我就说嘛,锋子是谁啊?不成能不来的。”
村里的人,瞥见我老是像瞥见鬼似的,远远的躲开。还不让家里的孩子跟我玩,都说我是鬼娃投胎来的,会害人道命。
眼看着起点即将在望时,耗子已经被我甩开一小段间隔了。我正筹办转头奋力加快时,眼睛的余光俄然瞥到岸上的菲菲正一脸焦心的朝着我挥手。
说完我便深吸一口气,然后潜入水底。幸亏这些天没有下雨,水很清澈。我跟耗子分了两个方向敏捷的找了起来。
难不成二狗子的小鸟有啥过人之处?竟然让这大鲤鱼甘愿脱水而死都不肯松口?
二狗子非常不应时宜的来了句,“耗子哥,就锋子哥的学习程度,你也放心让他帮你写功课?”
我凌锋那里能输给那些个软蛋。对,我叫凌锋,前文里头的双头怪婴,当然被我那甩手掌柜的徒弟一刀子下去,我现在跟正凡人一样,只要一个头了。除了脖子处有一块阴阳鱼的疤痕以外,别无其他。
红色的舍利子,在阳光下泛着温和的光。在我干瘪的胸膛前一颠一颠的。爸爸老是很啰嗦的叮嘱我不管如何都不能将这珠子给摘下来。他说那是带有无上佛法的法器,会保佑我安然的。我虽内心不屑,但是想到老爸那慎重的眼神,便也同意了。
万里无云,骄阳当空。正中午分的村庄里一片温馨,我谨慎的翻了个身子,看了看一旁睡的正熟,打着呼噜的爸爸。再三确认爸爸是真的睡着后,才蹑手蹑脚的出了门。
侯子不晓得甚么时候从树上蹿了下来,喊着:“那还墨迹个啥啊?上呗。”
我之前见过大人们救落水的人,以是也有样学样的将二狗子的胸口处挤压着,我一小我的力量不敷,又叫耗子一起帮手。用力的挤压着。
一望无边的碧蓝湖面,连风吹过来都带着丝丝凉意,湖的周边是漫山的翠绿的树木,当时候我没见过海,总觉着青山湖就是大海该有的模样。
喊完以后,我便掉头往回游,而侯子跟耗子也被我给吓住了,转头一看不见了二狗子的身影也慌了神了。浮在原地等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