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的味道极重,还没靠近鼻端就能闻到浓烈的药味,如许的汤药对于婴孩儿来讲,特别难送服。这个时空又没有吸管等近似的服药器皿,蓝玉儿不晓得赵源儿这一次到底能不能顺利地把药吃下去。
骚年,你要不要这么敏感?话说,你尝都没尝,肿么晓得这是药的?莫非吃货的嗅觉就是这么滴天赋异禀?
仿佛是被蓝玉儿这前所未有的态度吓到了,小家伙的脸还皱在一起,唇角还撇着,泪珠儿还挂在眼角,可却没有再哭了,小鼻子抽抽搭搭的,小嘴儿吧唧了几下,毕竟勉强把蓝玉儿送到嘴边的那勺汤药给喝下去了。
可还不待蓝玉儿松口气,下一刻,只听到赵源儿的小肚子咕噜咕噜地开端叫了起来,刚吃下去的那勺汤药混着小家伙胃里的酸水,便一股脑地顺着他的小嘴角流了出来。随即弱弱的干呕声,一声接着一声,直把小家伙的鼻子弄得通红。赵源儿咧歪着小嘴,眼睛里噙着泪花,像一只小狗一样不幸巴巴地望着蓝玉儿,刹时让蓝玉儿的心纠在了一起。
赵源儿这才别过甚来,微微吸了一口,在确认勺子里确切是净水后,小家伙大口大口地喝了好几勺。这一番折腾,固然没有吃上药,但是却让赵源儿因为抽泣,体温临时凉了下来。
在蓝玉儿的表示下,吴嬷嬷舀一勺净水缓缓倒入吸管中,赵源儿顿时睁大了双眼,皱起眉头,低低地核阅着竖在面前的吸管,不太小嘴倒是嘬着管子,把嘴里的水都咽了。
几次试了几次后,赵源儿睁着委曲的大眼睛望向蓝玉儿,随即两边唇角一垂,哭了起来,一张巴掌大的小脸,全部皱成了一团,那小模样的确是在控告蓝玉儿的暴行。
将手里的碗放到一旁的矮几上,蓝玉儿起家悄悄地将赵源儿抱了起来,用小勺子舀起一些汤药,送到小家伙的嘴边。赵源儿看都没看勺子里的汤药,直接便把小脑袋瓜扭到了一边。
只是,固然药是咽下去,可小家伙也反应过来,本身被摆了一道,哇的一声便哭了出来,小小的粉舌一吐一吐地,就用小舌头将嘴里的吸管推了出来,说甚么也不再让蓝玉儿把吸管放进小嘴里了。
蓝玉儿先用锦帕给赵源儿擦拭了下嘴角,这才舀起一勺净水送到他的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