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妇人家倒马桶也有个时候,为何凌晨未睡醒爬起来就倒?只因小户人家,又住在窄巷里,恐怕傍晚时候街上有人走动,故此趁那五更天,巷内都关门闭户,才好倒这些秽物。也是士徽倒霉,沾了一身的粪渣香,本身闻了就想吐,赶紧捏着鼻子。心下又气又恼,只得脱下那件外套来,暴露内里是金黄短夹袄。士徽恐怕有人瞥见,就就仓猝忙走出巷子。看那巷外是一片空位,但闻马嘶之声传进耳中,再走得几步,果见一匹马拴在大树底下,鞍辔都是备端方的。士徽便去解下缰绳,才跨上去那马便窜了出去。自见草丛里跳起一个男人,喊道:“拿这偷胡匪!拿这偷胡匪!”在前面快步如飞的紧紧追逐。士徽又不知这马的性子,再加上骑术并不高深,勉勉强强没有跌落下来。那马竟然转一个大弯,又冲回集市上来。
士徽道:“不干你的事,你莫要惊骇。”世人这才扶衙内上马,打马回转进了州牧府衙。夫人瞥见便问道:“我儿,集市热不热烈?”
护士将玉马驹拿过来看一看说道:“这是一个旧物件。”
士徽只是不答,红了眼眶,扑簌簌掉下泪来。夫人道:“儿呀,这是为了那般?”忙把衣袖替他揩泪,士徽更加哭得欢畅。
保护道:“便宜这个小牲口了!不然打他一个半死,才显我的手腕。”拿帽在手回到少女身前。
士徽目不转睛的瞧了个眼饱。有道是看人家少女,哪有看得饱的时候,老是美人立在面前,心头千思万想,他笑一笑,留些情义,好从中动手,却不知枉用心肠,像饿鬼普通,腹中更加空虚。这恰是“眼饱肚中饥”。哪知那少女却贪看集市上琳琅满目标商品,就连半分眼神儿也没留在公子身上!
保护道:“我刚才见那人瞧你,又听得你喊起来,我便赶上去打那人,不想只揪着了帽子,被他脱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