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燮道:“你好端端的在集市上赏玩,又有人跟从着,阿谁大胆敢来抢你的帽子和衣服?”
夫人掩住他的口说道:“不要再提这事了,你爹原就不肯放你出去,是为娘苦劝很久他才依我。现在若晓得此事,可不连我也抱怨起来。
掌柜的说道:“官爷请吃酒,待鄙人说出事理来。”这时恰好大乔和周瑜从后堂出来。
掌柜道:“官爷且进内里坐会。”忙让伴计拿着票子去请店主前来,本身治酒肴接待。差官道:“你有得交纳没得交纳,给个痛快话。”
士燮口中只把这“庐江皖县乔家”六个字一起念着,来到前厅又想道:“我现在遽怒如果将乔家的人拿来痛打一顿,百姓必然会说我抨击私仇,这名色太不好听。我得想个别例,常日里闻听来此行商的尽是财主富户,自从做了这官,除了常例以外,再未曾取扰分文,倒不如借这个事端,难堪乔家一下。我又得了实惠,儿子的私愤又能够报偿。极妙,极妙!”马上传书吏,写一张“取上等小叶紫檀木”的票子,拿朱笔写道:“仰庐江皖县乔家速办三十根,着领公价,如违拿究,本日缴。”
夫人道:“不幸他小小年纪,又没有力量,不是故意遮瞒,反面你说是有启事的,我恐怕你活力,才反面你说。”
夫人道:“前日你说儿子出门要改换行头,我便给他带了一顶镶着明珠的帽子。不成想儿子碰到了好人,欺心想抢这明珠,连帽子都夺了去,这就是不想和你说的启事。
士燮道:“岂有此理!莫非没有人跟从着他,任凭别人抢去?这内里定是另有隐情。连你也被儿子瞒过了。”
士燮道:“你倒是说得洁净!我准予你出去散心解闷,哪个准予你出去招惹是非!”
士徽答复不出,就听得房后夫人痛骂起来讲道:“士家后代只要这一点骨肉,便姑息些也罢!别人家后代还要大赌大嫖废弛家私。他又不是那种不学好的,就是出去玩耍,又未曾为非作歹,玷辱你仕进的名声。不依不饶的尽管在那边唠唠叨叨,你是要逼死他才高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