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道:“他们迎甚么活佛?”
朱春辉也惊奇道:“真没想到这小叶紫檀木如此贵重。“
朱春辉道:“公瑾到贵国来取小叶紫檀木,因初度到这边,找不着地头,烦教员长指引指引。”
两个便离了店口,劈面正撞着迎圣僧的銮驾,只见前有四周金刚旗,中间几个黑脸蓬头赤足的僚民抬着十数颗枯树,树梢上烧得半天通红。杜景山问道:“这是甚么故事?”
话说杜景山看罢了圣僧,同着朱春辉回到朵落馆来,就低头要睡。朱春辉道:“事到这个职位,你不必着恼,急出些病痛来,在他乡有阿谁看管你!快起来,锁上房门,在我那边去吃酒。”
黎老者道:“百乘和扶南的贩子之前买下往大汉去换货。近些年因为交州郡制止买卖,便没有贩子去卖了。普通都是富朱紫家或是达官朱紫前来定购。这也要等年深日久檀木长成才气砍伐。”
杜景山道:“甚么叫做波罗蜜?”
周瑜听到此处,浑身流出无数盗汗,叹口气道:“看来我就要老死他乡了!”
朱春辉道:“这酒原不消热,你吃了看,比不得我们广西酒。他这酒是波罗蜜的汁变成的。”
杜景山想一想,见说得有理,假支撑爬起来,走过朱春辉那边去。朱春辉便在坛子里取起一壶酒,斟了一杯,奉与杜景山。杜景山道:“我向来怕吃冷酒,还去热一热。”
杜景山道:“好大珊瑚,真宝贝了!”看到后边,只见一乘龙辇,辇上是檀香雕成四周嵌着珍珠、宝石的小巧龛子,龛子内坐着一个圣僧。那圣僧怎生打扮,只见身披着七宝法衣,手固执九环锡杖。法衣耀日,金光吸尽海门霞;锡杖腾云,法力卷开尘凡雾。六根俱净,暴露内心;五蕴皆空,展施杯渡。佛国已曾通佛性,安南今又振南宗。
杜景山道:“可知鼻头边又香又臭哩。我却从未曾瞥见檀香、沉香有这般大树。”
黎老者道:“紫檀的木料种类繁多,但公认的紫檀却只要一种,只要小叶紫檀才是真正的紫檀,学名叫檀香紫檀,俗称小叶檀,别号青龙木。其树干通直,木纹不较着,树皮深褐色,深裂生长条薄片。树的汁液呈深红色。小叶三五片,普通为卵形,长一寸多,花黄色或带黄色条纹,十一月着花,十仲春残落,果呈园形,四月成果,而蒲月果熟。木花放在白酒中,木花将当即溶于酒中成粉红色,且与酒构成黏液,倾倒时能连成线。多生善于我扶北国和西北方的百乘王国。发展速率迟缓,五年才一年轮,要百八年以上才气成材,因其木质坚固而重,棕眼较小,常言十檀九空,最粗的能够长到三人合抱粗细,其贵重程度可想而知。香气芳香永久,色采灿艳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故也称圣檀。戏称帝王之木,非普通木料所能比。旧者色紫,有蟹爪纹,新者以水湿浸之,色能染物,作冠子最妙。适于雕镂各种精彩的斑纹,纹理纤细浮动,窜改无穷,特别是它的色彩深沉,显得慎严峻雅而美妙,故被视为木中极品,有一寸紫檀一寸金的说法。”
黎老者道:“杜客长差了,你做这件买卖不着,换了做别的无益钱买卖,也没人劝止,你因何便要断送性命?”
朱春辉道:“你初到安北国,未曾吃过这一种甘旨。波罗蜜大如西瓜,有软刺,五六月里才结熟。取他的汁来酿酒,其味苦涩,可止渴病。若烫热了,反不见他的好处。”杜景山吃下十数盅,感觉适口。朱春辉又取一壶来,吃完了,大师才别过了睡觉。杜景山却不晓得这酒的成分,贪饮了几盅,睡到半夜,酒性发作,不觉头晕恶心起来,吐了很多香水,才感觉平复。翻开帐子,拥着被窝坐一会。那桌上的灯还半明不灭,只见地下横着乌黑如练的一条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