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般封赏已毕,杨广又传下一道旨意,由云定兴亲身送到此战中另一名大功臣“金蝉子”的府上,传他到宫中面圣受封。
天子杨广在辽东火线传闻杨玄感谋反,当即放弃了唾手可得的辽东城,又丢弃多量军器辎重,火回师救济洛阳。
陈祎仓猝再次向杨广见礼:“陛下谬赞,微臣愧不敢当。”
“李家欲与柴家联婚?嘿!”
合法杨广心急如焚地赶路时,洛阳那边却传来捷报,宣称杨玄感兵变已经停歇,其本人亦在弘农城下授。
萧氏掩口轻笑:“陛下不是谈笑吧,这么个标致如女孩儿的娃娃,竟有如此大的本领?”
杨广心中转念,目中闪过一丝暖色,大要却一脸驯良地向陈祎问道:“金蝉子你确是与李家蜜斯两情相悦吗?”
施礼之时,陈祎偷眼打量,见杨广边幅很有威仪,只是眼圈微黑,神采泛白,明显有些酒色过分。而他身边的萧皇后和袁朱紫,一个雍容美艳,一个清丽脱俗,都当得起人间绝色。
为了稳定民气,消弭二次征东得胜的负面影响,杨广回到洛阳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借平杨玄感之役大肆封赏。从坐镇东都的樊子盖,到自西京而来驰援的卫文升,再到此战中各有大小功劳的文武官员,均获得大小薄厚不等的封赐。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右屯卫将军云定兴,因为战破杨玄挺,献计灭杨玄感这两桩大功,册封、升官、赐金一样不缺。杨广在传闻他所部人马在高呼万岁时战力倍增,不由龙心大悦,御笔亲提了一面“万岁军”的战旗赐下,算是将这个已经在洛阳官方传播的名号正式安在了这支人马的头上。
“只是李家为关陇世家,而金蝉子不过是一介商贾,相互的身份有些落差。再者金蝉子已经与洛阳大贾安慕华之女有了白之约,李家更加没有许亲的能够。
杨广双眼一亮鼓掌:“‘雷霆雨露,皆是天恩’,可贵你小小年纪却如此识得大抵,真该要那些整天追着朕讨要封赏的重臣大将听一听此言。既然你如此明理,朕便对你直言不讳,为了你今后的前程,此次对你的封赏不会过分丰富。但你的忠义与功绩朕心中稀有,等你年长几岁又在朝中扎下根底,朕自会重用于你。”
云定兴道:“一年前,唐国公李渊大人的爱女秀宁来了一趟洛阳,有缘与金蝉子了解,两个少年人见面,又都是人才出众,那天然是……嘿。
陈祎听到这句话,心中顿时一喜,面上用心做出羞赧之态,公开里却向陪本身见驾的云定兴打个手势。
杨广笑道:“还不止于此呢,你口中的这个标致如女孩儿的娃娃还曾随云定兴相逢陷阵,力斩杨玄感身边的四名供奉妙手。”
杨广点头道:“梓童有所不知,如果论功行赏,这金蝉子的功绩起码也是与云爱卿比肩而居于绝大多数文武之上。他一个来自西域的贩子,又是小小年纪,如果接受了这般厚重封赏,只恐很多人都要看他不扎眼了。但有功不赏,今后又有何人肯为国着力,为朕分忧?”
萧氏不解地问道:“陛下这话臣妾便不明白了,既然功绩明显白白,论功行赏又有何难?”
杨广在一座偏殿访问了陈祎,伴驾的有皇后萧氏与朱紫袁氏。
杨广看他方才传闻得不到丰富犒赏时髦淡然自如,现在却如此失态,不但没有见怪,反而现出一丝对劲的浅笑。
陈祎大喜,仓猝向上连连拜谢。
杨泛博感兴趣,含笑问道:“究竟是如何回事?云爱卿固然道来。”
杨广摆手道:“此次平乱过程中,你所做的统统,云爱卿已经全数向朕禀奏了。功便是功,没甚么敢当不敢当的。不过如何封赏与你,确切令朕有些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