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遐嘲笑一声说:“我怕?他们勾搭山贼,乃是十恶不赦。就算诛他们三族,俺都不怕,到头来,俺还是朝廷的平南将军,朝廷还是需求俺镇守南阳。俺只是担忧大哥你。你可想好了,获咎了他们,俺怕您的宦途会遭到很大的影响。”
桓豁说:“我担忧的不是这个,我察看裴逸此人嫉恶如仇,为人叫真,并且城府极深,深藏不露。以我对他的判定,我怕他不但仅是想剿除鸡鸣山山贼就肯等闲善罢甘休的。万一他要把杨、蔡两家连根拔起,以雪前耻,那我就难办了。”
“我?我如果成心机,就不会叫你来了。你感觉我应当如何措置?”
“你做的没错。”桓豁说:“不是我不出兵,只是有些无关紧急的事情,我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鸡鸣山的山贼我天然晓得是荆湘大族杨氏和蔡氏在背后支撑。但是说到底,我们这些侨姓,都是客居此地。你们这些本地朱门,只怕打心眼里对我们不平吧。我也不好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