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豁做到榻上,揉着太阳穴说:“难啊,两端都不好措置。裴逸救了荆州百姓,深得民气。而杨、蔡两家是荆湘大族。一边是百姓,一边是士族,你让我如何措置?”
习凿齿拜曰:“那下官就告别了。”
当裴逸领兵烧了杨家堡、蔡家堡,阉了杨家大少爷的动静传到建康城后,朝野震惊。最端庄的天然是当朝丞相,琅琊王司马昱。
竺瑶立即说道:“没甚么,就是几个地盘胶葛的百姓。”
习凿齿说:“还能如何办?秉公办理,以正民气!搏斗百姓者,杀,勾搭山贼者,杀,****妇女者,杀。恰好趁此机遇,将杨、蔡两家连根拔起。至于裴逸,不但要放,还要嘉奖其剿除山贼,抓住幕后黑手。如此以来,荆州百姓和士族如何不深感刺史你的公道严明呢?并且杨、蔡乃是毒瘤。裴逸乃是天纵之才,您拔出了一颗毒瘤,博得了一个天纵之才,莫非不划算吗?”
桓豁一拍脑袋,恍然大悟说:“是啊。我是被裴逸这小子气昏了,脑筋都乱了。彦威,那你说如何办?”
毕竟裴逸是她的拯救仇人,她留在江陵,本身就更难办了:“好,你大病初愈,也该出去透透气了。去吧,跟着你五叔,我也放心,你从小就跟你五叔合得来。”
司马昱仿佛懂了褚太后的意义,但是他还是面露担忧地说:“但是裴逸现在就如同这鱼食,随时都会有丧命的伤害啊。”
司马昱听到褚太后的话,内心顿时放松了很多,他大口喘着气说:“那我就放心了。不过裴逸的事情我们要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