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并蒂,各表一枝。
云祉回想起当初宫廷赐婚时的各种细节,统统都有了解释。
自打出世起,阿谁羊脂玉佩就挂在她身上,奶嬷嬷曾说那是她娘留下的遗物。
他俩来得不早不晚,恰逢屋内母子挥退下人说梯己话,他们来时无人禁止或通报,恰好把这番说话听得清清楚楚。
刚用完早膳,就看到裴行慎从外边出去,她大感不测:“夫君本日不去衙门?”
没有禁步,未免不雅了。
也许是她娘亲手刻的也说不定呢。
此中两个庶弟外放,现在堆积而居的便是武安侯的二哥和四弟。值得一提的是,十四娘便是四房的嫡女。
云祉拿到玉佩,下认识地翻看正面的纹饰,发明上头雕饰着麒麟,眼底闪过一抹失落之色。
因为是正式拜访,以是云祉和裴行慎舍弃了小门,带着礼品坐上了马车。
她也有一个羊脂玉佩的。
她没想到的,他都替她想到了。
红烛摇摆,直至天明。
裴行慎没有回绝,顺服地把玉佩挂归去,道:“今后再给你买一个新的。”
门外,站动手提食盒的裴行慎和云祉。
看到他们,老太君和武安侯立马结束了说话。
屋内只剩下云祉和裴行慎两人。
马车非常熟谙,是云祉此前坐过的。车厢很大,内里放着一张铺着红貂毛毯的软榻,一旁还安设着一个木格子,待翻开一看,发明是一些茶叶、茶具,另有一个小小的红泥小火炉。
裴行慎本日的穿戴打扮与平常类似,一身玄色锦衣,墨玉冠带竖起墨发,显得干脆又利落。只是他腰间挂着一个羊脂玉佩,让云祉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裴行慎看了看她,道:“本日带你去拜访格外叔伯,认认门,今后也便利走动。”
裴行慎点头:“她们目前并无行动,难以看出甚么端倪。”
第二日,云祉早夙起来梳洗穿戴,先去福禄苑给老太君存候,又去正院奉侍戚氏吃了汤药,返来后已经精疲力尽了。
武安侯行三,嫡长兄与父亲皆战死,剩下一个庶兄和三个庶弟。
“哦?”武安侯转头看向他娘:“母亲仿佛对老四媳妇非常对劲?”
裴行慎提早让小厮登门奉告,以是他们的登门并不算冒昧。
云祉非常打动,她承认之前对裴将军呆板印象了,觉得他就是个冷冰冰的战役机器,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详确知心的人。
老太君拉长了腔调,连思路也垂垂伸展了起来,她满脸回想,似是想起了甚么,但又隐晦其词,语焉不详地说道:“这孩子,颇像某位故交……”
老太君的神采和缓了下来,点了点头:“确切是门好婚事。”
叔伯们的室第非常近,只是说几句话的工夫就到了。
裴行慎并没有勉强,拱手应是,携云祉分开了。
云祉适时道:“这是我亲身晒的百合干,加上蜂蜜泡茶,无益于就寝,不知夫君是否喝得惯?”
想到这里,她愈发遗憾了,把玉佩还给裴行慎:“这是系在腰间的禁步,你还是戴着吧。”
武安侯不想被儿子看到丑态,仓促从地上起来,躲进屏风后清算仪容了。
那次在藏书阁遗落了,出宫前她归去藏书阁找过,可惜遍寻不见,只能遗憾地放弃了。
玉锦谨慎翼翼地给两位主子上茶,很快就恭谨地退下。银杏非常没眼色,还想往上凑,被素锦一手拉了出去。
她愈发佩服老太君的深谋远虑。
最后,云祉又陪十四娘说了会儿话,才与裴行慎结束了此次的拜访。
丢失的羊脂玉佩上面,雕镂的就是云纹。那样独一无二的纹路,她从未没在其他服饰或者玉器上见过。
云祉的脸刹时就红了。
素锦立顿时前奉侍,邓嬷嬷则是带着玉锦等人去库房筹办登门礼了。
裴行慎又喝了一口,话匣子便这么翻开了:“方才祖母的话你也闻声了,后院那些人,你要多加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