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嬷嬷见她一副淡淡的模样,无法地跺了顿脚,回身去找钟嬷嬷了。
钟嬷嬷点头应下。
戚氏重重地把蜜饯罐子放下:“云氏那女民气机深沉,手腕高超,莫要让她抓住把柄,到时候你连侯府也待不下去。”
“难不成你想当妾室不成?”戚氏神采骤变:“你是我戚家嫡女,决不能为妾!你死了这条心吧。”
想必那群金饰已经被云玄素调查得清清楚楚,并没有甚么信物,不然他也不会逼问钟嬷嬷了。
“信物?哪有甚么信物啊!”
“夫人,郎君较着是活力了,您不如去哄一哄他吧。”邓嬷嬷劝道:“您与郎君新婚燕尔的,有甚么过不去的呢?若不再上点心,怕是有小人趁机而入。”
云祉微微一顿,说道:“郎君有事在忙,不必打搅他。”
“姑母,你放心,必定会万无一失。”戚小婉信心实足地说着:“等我成了平妻,必然帮你狠狠地惩办云氏那贱女人,让她不敢骑到姑母您的头上。”
戚小婉想起姑母的心疾,顿时心中一跳,赶紧诘问道:“姑母,那如何办?”
“荒唐!”戚氏拍案而起,腕间玉镯撞在紫檀佛龛上,“且不说老太君最恨宠妾灭妻,单是四郎,也最悔恨别人对他的事情指手画脚。他和云氏这门婚事,若不是他应允了,就连陛下也何如不了。”
钟嬷嬷苦笑道:“当年你娘亲被人追杀,遁藏在贩子之间,本就没筹算让你归去阿谁处所,除了一些金银金饰,甚么都没带,哪有甚么信物?那不过是我对云玄素使出的缓兵之计罢了。”
钟嬷嬷赶紧点头:“女人,奴婢晓得的,毫不对外人提起半个字。”
“我晓得了,劳烦转发母亲,我明日必然早到。”
“我晓得了,此事再说吧。”
云祉想起了那块遗落的羊脂玉佩,不由叹了口气,道:“时也命也,既然娘亲也不肯意我认亲,那便如她所愿吧,今后不必再提起此事。”
打发了丫环以后,邓嬷嬷就凑了上来,担忧地说道:“少夫人,郎君已经整整七天没回院子了。”
自从那日从碧桃的屋子里出去后,裴行慎就再也没有踏入凌烟居半步,传闻这些日子,他都是宿在书房的。
戚氏缓缓说道:“我好不轻易把他们请来了,就定在五今后。到时候宴请都城的青年才俊和王谢闺秀过来府入耳戏,一来是为景铄相看合适的女人,二来也是为你寻个快意郎君,你要好好掌控此次机遇。”
“莫慌!这般没定力,还希冀你成甚么大事?”戚氏清喝了她一声,“她不过是闺阁女子,就算是熟读医书,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哪晓得甚么医术?稍做防备便是。”
“羊脂玉佩?”
戚小婉终究变了脸。
“嬷嬷说的那里话,您从藐视着我长大,对我而言,就如同亲人普通。现在您身材不适,我照顾您是应当的。”
戚小婉气鼓鼓地冲进正屋,与戚氏见了礼后,一脸不悦地跪坐在绣墩上,将鎏金茶匙狠狠戳进茶膏:“姑母是没瞧见云氏那副对劲模样,带着个轻贱伶人招摇过市,清楚是打我们戚家的脸!”
“比来都城有个梨园子非常着名,京中权贵对其非常追捧,连宫里的娘娘也经常传他们去演出。”
钟嬷嬷想起来了,说道:“当年你娘亲留下很多金饰,羊脂玉佩便是此中一个。云玄素估计感觉那些东西大有来头,想要全数扣下。奴婢便想要留个念想,向他讨要了一个,这个羊脂玉佩,便是他顺手挑出来给你的。”
戚小婉搅着帕子,几近要把它给撕碎了。妒忌如恶鬼般啃噬着内心,她清秀的面庞也变得扭曲了起来:“姑母,我自有体例让表哥承诺,到时候还请姑母帮我。”
“噤声!”
“你有甚么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