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军是婶子的独子,家里遭此横祸,天然是表情沉重,不肯拖累家人,只好停学打工。
姑姑接言道:“现在怕你爹晓得了,去网吧的时候,你如何不想想你爹啊,现在想起来,怕挨打了。依着我的意义,就应当奉告你爹,让你爹狠狠打你一顿,不打不长记性。”
我妈叹了一口气,又说:“我们家那里有钱啊,你上学,家里花消,碰哪儿哪是钱,省吃俭用的,还攒不下多少呢。不过,你婶子既然开了口,我也不能不给,零琐细碎的,给了你婶子五百块钱。”
我妈转头对姑姑说:“孩子还小,那里禁得住打,再说,孩子既然晓得错了,今后改了就是了,就别奉告他爹了,就算把他打一顿,又能如何样?白白的挨疼受痛,我看着也难受,他爹也活力,何必来呢,弄得一家子费事。”
我妈甚么都没说,只是搂着我哭,我又接着说:“这事千万别让我爹晓得了,我爹如果晓得我去网吧,非要被我气着,把我打一顿好的不说。”
我听了,不解地问:“叔叔一贯身材健壮,如何摊上这么个病?”
叔叔家的景况更加寥落,屋里的陈列非常粗陋。当我看到叔叔躺在床上,一副蕉萃的模样,不由想到我爹,假定有一天,我爹也成了这般景况,那真是不堪假想。
第二天我就去黉舍了,我们黉舍是投止制,一待就是一个月,再回到家的时候,叔叔出院了,固然出了院,但仍未病愈,只能躺在床上静养,不能下地干活,即便保养好了,也是再不能做夫役活了。叔叔婶子一贯与我家干系不错,对我也非常体贴。趁着放假的机遇,我妈和我去看望叔叔。
唉,怪道人常说“贫贱伉俪百事哀”,费事人家的日子,实在艰巨些。富人一掷令媛,毫不在乎,贫民却一分钱恨不能掰成两半花,省吃俭用,尚且还难以保持生存。而我,我除了费钱,却一无所能,不由垂下了头,自发无用。
婶子抹了一把泪,叹道:“那又有甚么体例,他爹成了如许,家里也没了钱,我内心想让孩子上学,但是,供不起。看着孩子懂事,见家里这么艰巨,便说要停学打工,我也没体例,凡是有一点体例,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小小年纪就去干活刻苦享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