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屏茹闻言点了点头，内心多少放心了些。
本来是为的这个……
褚先生微微颌首，方才转向陆清容。
“这位是？”
没承想还不到用晚餐的时候，尹清华就亲身上门给他们带来了动静。
陆清容小时候曾和尹屏茹在劈面的东配房住过一段光阴，故而对这里很熟谙。
陆清容本来是想跟着陆呈杰一起去看看那位先生的，但见陆芊玉坐在顾氏身边吃得高兴，也不忍打搅她，单独一人找陆呈杰他们去了。
尹屏茹倒也没有持续对峙，只是心中想着，到了龙舟宴的时候多加留意便是。
“你不去女学读书了吗？”陆清容问道。
现在听了陆亦铎的筹算，太夫人也点头道：“你们做主就是了，这些年杰哥儿的学问到了甚么程度，你们天然比我体味。”
“听清华那意义，应当和先生的程度干系不大。”陆亦铎说得含蓄。
“那跟江大人比起来如何？”尹屏茹紧跟着问。
陆亦铎留了尹清华在东院用饭，陆呈杰他们几个孩子也一同作陪。
路上尹屏茹忍不住问道：“阿谁先生如何样？我听嫂嫂说子昊的功课但是不太好，别是那位先生程度不高吧？”
陆清容一边走，一边内心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又说不上是那里不对劲。
她这么一说，陆清容不但没有明白，反而更胡涂了。
“褚先生，能让我也在一侧旁听吗？”
待来人走近，陆清容方才看到他的脸，面型肥胖、细目长眉、肤色微白，乍一看像是三十来岁的模样，但见他眼角眉间的纹路不浅，或许实际要更大些。
陆清容看她这么有兴趣，也只好应了下来。
俄然前，她才蓦地想起，不是说这个褚先生有些跛脚吗，如何方才一点都没看出来……
陆清容正要找个合适的处所坐下，就闻声身后传来一阵规律的脚步声。
但如果工具换成陆亦铎，便每次都要鼓动她去说。
“这的确有点谈笑了。”陆亦铎语气变严厉了些，“如果明日褚先生承诺收杰哥儿，我天然是要去会会他，内心才气结壮。”
“这还真不好说。”陆亦铎内心当真比较着，“现在这位褚先生也曾经中过进士，只因腿有恶疾，故而不再能退隐。何况这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凡是能上得了皇榜的人，实在多数难分高低。”
“女学要等后日才有课，明天我们先去娘舅家，好不好？”陆芊玉略顿了顿，“去读书的话，午餐也是在娘舅家用，对吧？”
“这位就是陆公子吧？”褚先生直接绕过陆清容，冲着陆呈杰问道。
常日里如果想要尹屏茹承诺些甚么事，陆芊玉向来都是自告奋勇抢着去的。
“应当是吧。”陆清容有些哭笑不得，实在不知该说甚么好了。
陆亦铎又弥补道：“并且这位褚先生曾是现任内阁首辅冀大人的门生，听清华的口气，似是比其他门生同冀大人的干系更加靠近。并且这褚先生脾气也古怪，就是不肯坐馆，我看这自古能人多古怪……”
本来陆亦铎是要送他们去的，但他的那位同科，曾任吏部文选司郎中，现任吏部右侍郎的周洪，一大早就来家里找他。
姐妹二人在东院的玉轮门前比及了陆亦铎。
褚先生同意收杰哥儿了。
尹屏茹忍不住笑起来：“这脾气不好被你们一说也变生长处了！”
“抱愧，褚某的讲堂之上，是不收女门生的。”
陆清容有些奇特：“年老是去读书的，我们去做甚么？”
“现在父亲送娘舅出门去了，我们在院门口等他返来了，你就去和父亲说！”陆芊玉出运营策。
尹屏茹之前还没想到这一层，现在俄然想起来，不由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