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阳等人固然心中都非常明白了空和尚对己方并无甚么美意,但这么快就开端翻脸,却还是略微有些出乎不测。柳靖阳道:“了空禅师此话未免冤枉人了,我等此行的目标,的确只是为了去救人罢了,绝无甚么其他的目标。”了空和尚道:“要去救人,那便已经是有目标了。”柳靖阳道:“莫非我们只是去救人也不可。”了空和尚道:“恰是。”钟云绮这时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叫道:“好你个老秃驴,刚才听你说话,还觉得你是个精通禅理之人呢,却本来实在也只是一个混不讲理之人。”
崇胜寺众僧侣听这名天圣教教众出言不逊,顿时脸现喜色,几个和尚乃至从坐位上站起了身来。不过那了空和尚倒是面色不改,叮咛身后众僧侣不成冒昧后,回身说道:“老衲接待诸位的茶水虽算不上宝贵,但倒是另有隐意的。”柳靖阳等人听他说喝这茶,竟然还另有隐意,都问道:“甚么隐意。”了空和尚道:“品这茶便如品人生普通,试想大千天下,芸芸众生中,大凡胜利之士,阿谁不是先苦后甜。”世人听他说了这话,细心一想,倒也感觉确切在理。
了空和尚道:“老衲的企图实在非常简朴,不过就是想要劝说诸位不要去做那投机取巧之事罢了。”贾仁义微微一怔,说道:“大和尚,你把话说清楚了,谁要去做投机取巧之事。”了空和尚道:“诸位此行的目标莫非不是往青城山而去的么。”贾仁义道:“我们的确是去青城山,不过我们此去乃是救人罢了,可不是甚么投机取巧。”了空和尚这时却俄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诸位都是成名的豪杰豪杰,当着佛主的面还敢公开扯谎,莫非就不怕会遭到佛主的奖惩么。”
柳靖阳等人见言语已然没法说通,无法之下,只得全数出了大殿。世人来到一处空旷之地,了空和尚道:“诸位都是武林中人,我们本日就临时遵循江湖端方做个了断好了。”柳靖阳道:“不知了空禅师要与我们做何了断。”了空和尚道:“听闻沐公子内力惊人,老衲倒是有些不信,本日老衲想与沐公子比上一比,如果沐公子胜得了老衲,那老衲便不再禁止诸位,立即放你们拜别。不过如果沐公子胜不了老衲,那说不得,还请沐公子立即领着天圣教教众分开蜀地。”
那红衣和尚道:“好个小丫头,佛祖面前可容不得你逞口色之利,此番若不是你们为非作歹在先,我等清修之人,又岂会来找你们的费事。”钟云绮道:“谁为非作歹在先了,为非作歹的明显是你们,你们好端端的把一条江给封住了不让我们通过,还把我们硬逼到这寺庙里来,亏你们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类话,当真是厚颜无耻之极。”崇胜寺众和尚都是大怒,喝道:“小丫头,好毒的嘴巴,谨慎说多了会遭报应,舌头长疮的。”
那了空和尚见世人没有贰言,又持续说道:“所觉得人一世,想要胜利,便须得有艰苦的支出,如果没有艰苦的支出,只靠一味的投机取巧,便是悖逆常理,其成果毕竟是不成能获得胜利的。”世人听他说了这话,又都悄悄的点了点头。那了空和尚道:“诸位如果感觉老衲刚才的话在理,那就无妨将本身杯中的茶水饮下,待诸位饮下以后,老衲另有话说。”天圣教世人见柳靖阳饮下茶水已经多时,却并无甚么不适,这时又听得那了空和尚如此说,便都举起了杯子品起茶来。
崇胜寺众僧侣听钟云绮对了空和尚出言不逊,立时都站起了身来,面带气愤之色。钟云绮却也并不惊骇,说道:“如何,你们这些自称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秃驴也想对我们行凶不成。”一名红衣和尚说道:“小丫头,佛主面前休得在理。”钟云绮道:“在理的是你们才对,你们这群秃驴,既然受了人间香火,就该在庙里好好清修才对,哪有无端跑出来干预人间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