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碰到这类事情,文姨娘的心中都极其自责,总感觉这统统都是她的错误,若非她过分软弱又无权无势,怎会使云儿被人欺负到这类境地?她无法,却也无能为力。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再见到嫡亲之人,她怎能无动于衷。但是,她又不能把真相通盘道出,因为底子没人会信赖她能够重生,只会当她是疯了。
很快,小厨房内就传出一阵久违的欢声笑语,文姨娘的腰间围了块灰色暗纹围裙,正端着面盆站在案板前忙活,而宁锦云满手沾着面粉,在一旁不断地给文氏拆台。她一会儿把白面抹到文姨娘的脖子上,一会儿又拿面粉去讨青芸的嫌,青芸闪躲不及,被她抹了个小花脸。
宁锦云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要小脑袋跟拨浪鼓似的,用力儿地摇了两下。
文姨娘的一只脚刚迈过门槛,便一眼就看到了正跪在内里的阿莲,阿莲满脸委曲的神采,胖嘟嘟的圆脸拉的长长的,还撅着一双厚唇,明显是对本身被惩罚而有所不满,她见到文姨娘出来了,如同见到救兵般,眼睛顿时一亮,她吃紧地望着文氏,又是挤眉又是弄眼的,试图求救。
宁锦云抬起昏黄的泪眼,伸手用袖子抹了把涕泪,这才说道,:“不是的,祖母没有怒斥我,李姨娘也没有难堪我,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哭。”
“那是天然,您许我吃多少我就吃多少,毫未几拿一块。”宁锦云仰起脸,孩子气地点着头,咧嘴一笑,暴露了如珍珠般明艳的皓齿。
看着刚出锅热气腾腾的酥糖,宁锦云看的是望眼欲穿,她眼巴巴地等在一旁,总想着要伸一筷子,尝个新奇。
宁锦云瞥了阿莲一眼,神情降落了下来,她沉声道,:“你出错就该受罚,别出声,老诚恳实跪着!”继而,她又挽着文姨娘肥胖的手臂,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是个下人被罚跪罢了,又不是甚么大事,走吧姨娘,我都等不及要快些吃到酥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