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好了,多谢二蜜斯。”赵姨娘笑着谢道。
如此开门见山,连简朴的酬酢都懒得说。
“赵姨娘来此不会是只为找我闲谈的吧。”宁锦云淡淡地回道,:“如果有事,您就直说吧。”
赵姨娘讪讪地笑着,顿了半晌,才说道:“确切是有事,二蜜斯,我想请你帮个小忙。老爷现在人在都城,不知何时才气返来,不知你可否替我写封手札给老爷。”
赵姨娘渐渐解释道,:“前段日子我去了趟牡丹院,在那不慎碰碎了一个花瓶,李姐姐说那花瓶非常宝贵,得由我来赔,我是没有那么多钱的,以是她就跟我要了那对镯子来赔偿。因为那是老爷送我的,一开端我也不肯拿出来,想凑些别的物件来赔,但李姐姐仿佛是看上了这镯子,我如果不肯的话,她就会去处老太太告状,我没了体例,只好……把镯子让出去了。”
并且如许一来,文姨娘也不消再受李氏的气了,她一贯驯良的面庞上也能多添几分笑意。这是宁锦云最乐定见到的。
宁锦云长叹了一口气,放下了笔,揉了揉本身略微痛的手腕,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看着她有些晕,估计爹爹得花上好久才气看完。
这妇人恰是赵姨娘,是宁大老爷最后娶进门的小妾。她原是戏楼里的一个伶人,只因长的貌美,才被宁世元看上,非要不顾宁老太太的反对而娶进了宁府。
一日,宁锦云坐在院内的游廊之下看书,游廊的檐上攀绕了一大片的紫藤花,紫藤垂落而生,花开繁香,串串紫穗吊挂于绿叶藤蔓之间,好似阴凉的花廊般,别有韵致。
宁锦云小有不悦,但还是抬起了头,看向了来者。
赵姨娘还是面带笑意,打趣了两句,:“二蜜斯看的这是甚么书?要我说,女孩子就不必读书,能识字就不错了,你故意看书,莫不如多学点女红或是琴艺,将来嫁人后也能讨夫君欢畅。”
听到是和爹爹有关,宁锦云的语气和缓了很多,:“我爹在都城待的实在太久了,我也非常思念他,正筹办寄信畴昔,既然您也有此筹算,那我就再替您写一封,一起寄畴昔。”
宁锦云不屑地轻哼了一声,难不成大家都要如你一样,大字不识几个,却只会用技艺来讨男人欢心?真不知爹爹当初是如何想的,非要把如此粗鄙的女人往家里带,真是给宁家丢脸。
连着几天,李姨娘的身影没有再呈现在红芍院内,自从前次来此碰了一鼻子灰以后,她就消停了很多,未曾来找过费事。 不但单是她,就连她的一双女儿也晓得收敛了,没有再对宁锦云有过出言不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