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姨娘?”
回到阁房以后,宁锦云稳稳地坐下又喝了两口温热的茶水,而后才把重视力转向门边站着的青芸。
青芸略感震惊,她一时底子没想到这此中另有如此多的说头,但是现在她倒是顿悟了,蜜斯的这一招是奇策,能堵住悠悠众口,又不招人痛恨。
她站起了身,在屋内轻声踱步,又持续道,:“我以告发信为由头来罚处阿莲,又引着阿莲去揭别人,这都是必不成少的。如此一来不但能够有了公道的来由来清理流派,还能使她们不会因被撵走而痛恨我,毕竟揭她们大多数人的是阿莲和春萍,她们要恨也只会恨阿莲春萍,怨不着我的。”
至于大丫环的位置她也另有安排。
俄然,院前传来了一阵急冲冲的脚步声,厚厚的鞋底踏着空中出“啪嗒啪嗒”的声响,一下子就把宁锦云的重视力吸引了畴昔。
“蜜斯真是用心良苦。”青芸叹声道,:“如果奴婢的话,必定就想不到这么多。对了蜜斯,那秋菊和冬梅呢,她们二人现在在那边?”
“对对,就是这句。”青芸挠了挠额头,憨笑道。
宁锦云眯起眼睛,眼神冷了下来,:“她们?想必早已去了牡丹院!我一说要不再留用她们,她们便清算了东西去投奔李姨娘了,半晌都舍不得担搁。”
听罢,青芸大吃一惊,顿时气得涨红了脸,她忿忿道,:“甚么?她们竟是这类吃里扒外的人,实在是过分,白费您常日对她们那么好!李姨娘也是无耻,拿两个小丫头当刀使,在背后里暗害您,这算哪门子的事!”
她持着一只素雅翠绿的青花瓷杯,轻声细语道,:“我猜你必然憋着很多题目想要问吧,不管你想晓得甚么,就都固然问吧。”
红芍院一下子走了很多下人,现在需求再添人手,职位也需重新安排。宁锦云思来想去,决定只从内里再找两个粗使的丫环和两个打杂的婆子就好,用不着再像之前那么多下人了。院内只住着她和文姨娘,她们又不是多事之人,实在本就不需求太多下人奉养。
宁锦云点头,天然不能再放纵李氏,要不然上辈子的悲剧又会重演一遍。
“但是,那您方才如何……”青芸利诱地瞪大了眼睛,疑问脱口而出。
“那所谓的告发信实在底子就不存在,不过是我编造出来的罢了,我这么做,就是为了能把阿莲和春萍这类不守端方的人赶走。”宁锦云叹了声气,:“想必你也能看到她们平时的所作所为,红芍院实在是容不得她们了。”
宁锦云的眉间带着愁云,低声道,:“青芸,既然你已知李姨娘是个狠心又暴虐的人,那你就更该清楚,我们的处境到底有多伤害。跟着我不竭的长大成人,她对我的欺负只会有增无减。”
青芸垂下了视线,又气又无法,她当然晓得李姨娘的坏,这么多年来她们不知被李氏欺负了多少次,她也见不得蜜斯受屈,但是却无能为力。
“如果你这么想,那可真的就想错了。”宁锦云敛起笑意,神采凝重了起来,:“一下子遣走这么多人,总得要个名正言顺的来由才行,如果我无凭无据,就给她们安了莫须有的罪名,然后赶走她们,那祖母会如何想我?定会觉得是我宇量小脾气大不容人,并且一旦传了出去,也会坏了我的名声。”
宁锦云勾起嘴角,微微地笑着,:“你想说的应当是杀鸡焉用宰牛刀吧。”
打从进屋起青芸就闷声不语,明显是怀揣着苦衷,她一向低着头暗自深思,直到听到宁锦云的声音后才抬开端来。她顿了顿,不解地问道,:“蜜斯,奴婢有一事不明,您是何时收到的告发信?奴婢这两天从未听您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