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统愣了愣神,转头与他四目相对。瞥见他通俗眸子的一刹时,凌统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才没有,你个大傻子,”凌统用心夸大地做出不耐烦的模样,倚着枕头用力摇点头,“多管闲事。”
甘宁听出来是他在用心耍性子,也就赖在他床边不走,又很天然地将将近耷拉到地上的被角拾起来。末端便悄悄地坐着,也不说话,只是落拓地坐在凌统身边。目光会时不时地落在他身上,而一旦他身材略微有所行动,便立即将目光移向别处。
“讨厌。”
“得,你小子就不能不跟我闹脾气吗?”甘宁哂笑着在他床边坐下来,目光飘飘忽忽落到他手臂上模糊可见的伤痕处,“还没好全,就敢如许沐浴?不怕大热天的再传染了?”
凌统看也不看他一眼。
“我承诺你。”甘宁利落道。
我承诺的事,我毫不会违约。
“公绩。”
你一辈子都不能谅解的,夙敌。
“此次的路程,大抵味持续半年时候,”凌统的声音还是安静,安静如同掠过寥寂丛林的萧萧晚风,“给你半年时候来改过改过,你可别白白华侈了。”
他喃喃道,仿佛在跟一个小他很多的孩子开打趣。
凌统持续坐在床上倚着枕头看书,头也没抬一下。
我现在只能用这类体例奉告你,让你在我分开的日子里,放下统统牵挂。
“信得过吗?”吕蒙白了他一眼,又瞧了瞧手中的纸条,“你们见过面?”
而现在,却变成了“一对活宝”。
甚么喝采兄弟?这就是好兄弟。
“喂……公绩,你哭了?”甘宁略微思考了一下,调皮地冲凌统扬扬眉毛,目光炯炯带着笑意逗留在他微微泛红的脸颊上。
说的倒是:“兴霸,你跟我讲实话,明天射伤乐进救了我的人,到底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