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霸,你说,我们能抓住曹操吗?”他用心岔开话题。
“你受伤了吗?”苏飞望了望甘宁的右手——上面的血迹已经被风吹干了,但仍可骇吓人,斑斑点点,时不时会被手中的缰绳蹭掉一点儿。
“公瑾兄?”甘宁略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却被俄然飘进帐中的一阵冷风吹得一颤抖。
“事情能够没那么简朴,”周瑜皱皱眉,一丝不安俄然涌上心头,“总之,此后东吴的政事,你最好不要再插手了。”
“我晓得,怕是这江左阵营中,没有人比你更体味周都督了。”
“公瑾兄,如果我没记错,你三番五次地聘请刘备到军中赴宴,不就是为了找机遇给他一刀吗?”甘宁有些压抑不住地冲动,“不过是碍于诸葛亮使臣的身份罢了。”
俄然闻声一阵脚步声,甘宁放下长刀,侧耳谛听。未几时,一个穿戴简便的玄色铠甲的身影映入视线。
“我没想到,你竟然能拿出你当年贼害临江官员的胆量,去杀那两个北军将领。”苏飞笑道,不知是赞成还是惊骇。
“你晓得我为甚么要杀诸葛亮吗?”周瑜背对着他,棱角清楚的脸半边被烛光映亮。
“兴霸,你是最早领命分开的,倒是最晚返来的,”周瑜望着吃紧忙忙差点被战袍绊倒的甘宁,“这一起上,风景可好?”
“话又说返来了——我不是最体味公瑾的人,”甘宁俄然把苏飞拽回实际,在他面前挥挥手,“有一小我比我更体味他。”
这事我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难不成还是被你发明了?
“你放心,”甘宁风俗性地从鼻子里收回一声轻哼,“我不会成为第二个金龙——永久也不会。”
甘宁只得点头。
“那么凌统引军向那边去的动静,也是孔明奉告你的吗?”
甘宁点头:“他上船走到江心的时候,托一只信鸽奉告我的。”
苏飞皱了皱眉头,凸起的颧骨上面那双因为肥胖而显得稍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非常的目光。他不自发地收了收缰绳,胯下那匹浑身乌黑的马儿别扭地摇了摇脖子。
“没有,”甘宁把手伸到眼皮底下归正瞧了瞧,旋即暴露一抹暖和如东风的淡淡笑容,“这都是曹兵的血。”
甘宁不动声色地微微一笑,随即转头望了望帐外的长江——风已经完整停歇了,长江面上模糊有闪闪的波光。除了南军水寨中停靠的船舶外,看不到其他船只的影子。
令他没想到的是,周瑜并没有如他设想中那般大动肝火,而是缓缓站起、俯身,一只手拍在甘宁抱紧的拳头上:“无妨,你又没做甚么错事,跟着我,别见外。”
甘宁点点头算是默许。他坐下来,给本身和周瑜的酒樽里添满了酒。烛火烧得更旺了,哧哧有声,敞亮的烛光照在锃亮的青铜酒樽上,反射出灼目标光芒。俄然帐外模糊听到鼓声——约莫到了四更天,万籁俱寂。
另有,公绩领三千兵马直截彝陵界首的动静,也感谢你了。
而那一刹时,甘宁也感觉仿佛有甚么图景一刹时闪过他的脑海——但只是一刹时,那图景很快就不见了。
“想甚么呢?”一旁的苏飞用胳膊肘碰碰他。
“南郡是个题目,不是你和刘备一时候能处理的事情,”孙权把手背在身后,在帐内踱步,言语间仿佛把甚么字眼着力减轻了些,“以是你有甚么筹算?”
“又被你看破了,”周瑜无法地感喟道,“我自以为我能瞒得过统统人——包含主公,没想到到头来却瞒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