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锦帆 > 第四十七话 转弯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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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清风缓缓从营长门口踅出去,很暖、很轻。将甘宁那一缕金色头发从凌统肩头吹落,飘忽卷进他的颈间。

甘宁深吸一口气,轻手重脚地靠近他,末端尽力做出天然的模样,就在凌统床边坐下,眼睛间隔他的鼻尖只要三十公分。

“别的,你也谨慎,别死了。”

“嗯,”凌统睡眼惺忪地微微点头,“梦见我的故乡了。”

传闻他想亲身为本身包扎伤口,凌统内心一阵悸动。氛围变得比方才宴会上还要难堪几分。凌统像只猫儿似的乖乖侧身躺着,脸朝里不让甘宁瞧见他的面庞。甘宁行动很轻,轻到只能感遭到他的手指与药棉在身上游走的触感,却觉不到涓滴疼痛。药液浸湿了凌统的左肩,被轻风一吹,有丝丝的凉意袭来,温馨至极。

“这么晚了,公绩还不睡觉,”甘宁笑道,才发明本身的一缕头发挂在凌统肩头,触及他白净的脖颈,“主公已经命令了,明日中午全军打击合淝,再不早些歇息,恐怕到时候没精力冲锋陷阵。”

固然,甘宁但愿永久保持着,或者说,能够寻觅一个机遇,干脆这杆秤都全部放弃不要,两小我像浅显的朋友一样,有说有笑,那该多好。

“罢了,小爷我现在没兴趣。”

那边有尘封在我影象里的红瓦屋子、清澈水池和一座青黛色小桥。

他用心顿了顿。

“甘兴霸,你给我听好了,你当年是在主公剿除黄祖时归顺江东的。黄祖是主公的杀父仇敌,主公需求在疆场上损兵折将才气杀死他;而你是我的杀父仇敌,你就近在我面前我却没法动手。”

“信不信,如果你现在想杀我,我不会躲。”

末端再向帐门的方向望望,因为床榻设在营帐最内里,中间折了一道弯,帐门只能瞥见一个角,看到浓黑的夜色里洒着几点星子。

凌统夸大地把脸背畴昔,嘴里嘟囔道:“要你管。”

甘宁微微一笑,顺手敲落了蜡烛上积聚的灯花。一只脚刚要迈出营帐时,他下认识地转头,望着凌统熟睡的模样,想要对他道一声晚安,但终究还是话未能出口。这般纯洁得无一丝正色的喧闹,怕是有哪怕一丁点儿的响动,就会支离破裂。

“今晨攻城时落下的伤吗?”甘宁重视到那道红色。不知是一种甚么力量的差遣,他俯身,伸手,指尖从领口撩起凌统的里衣。不慎触及他皮肤的一顷刻,甘宁较着地感遭到,他的身子蓦地一颤。

直到肯定他走出去了,凌统才转头望望本身左肩处的伤痕——果不其然,那淡色衣衿上氤氲染开的血迹,是一层棕褐色中间融着绛红,明显是不久前才方才染上去的。

凌统点头,因为牙齿咬住了下唇,没法言语。

凌统料知甘宁必然还会返来,也就按原样躺好。说实话,他不是不乐意跟甘宁打交道,只是从心底里实在没法接管他罢了。换句话讲,他恨或者不恨,讨厌或者不讨厌,甘宁永久只是甘宁,不会因为他的悲喜变成另一小我,也不会遵循他的设法决计塑造本身。

他只好再唤醒凌统。看他缓缓回身打着哈欠,漂亮的脸庞和精美的五官完整透露在烛火中,温润如玉。

好久的沉寂后,甘宁才侧头望了凌同一眼,嘴角弯成都雅的弧度,俊郎的脸上挂着调皮敬爱的笑容:“公绩,你的书拿倒了。”

“方才在做梦?”甘宁笑道。

凌统仍然没有转头。逢着隆冬时分,气候炎热,凌统的床榻上没有被子,淡色里衣裹着他略显薄弱却不失力道的身躯,左肩处模糊有一道绛红,从内里透出来,氤氲着染了一大片,被摇摆着的烛光一照,格外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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