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衡拉住他:“别忙!你这一去,我剑刺刺客的事可就瞒不住了。要让父亲晓得我技艺已经有这么好,你感觉忠君如他,会放着这么刺眼的我留在京师?
“公子!”
顺手翻了翻,承担里除了衣裳,另有几枝箭头,一把小匕首,都是少年玩物。
晏衡屏息半刻,倏然推开他下地,神采诡异地瞥向后窗。
阿蛮正想再回话,门外即传来焦心的女音,有人提着裙摆快速地进门来了。
行邸早安排好了各家的住处。
“快来――”
从旁也瞅了他蛮久的阿蛮忍不住上前:“公子,您没事儿吧?”
说不上甚么弊端,不过是昨夜染了点风寒,下晌服过药,昏睡了半日,醒来就这模样了。
晏衡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晏衡看到她,整夜淡定的眼底竟然也有了狂澜:“阿娘!”
窗外侍卫们听到动静已经赶过来,接而此起彼伏的脚步声也响起。
“别说话!”
“对啊……就是快二更了。”阿蛮内心头又是一抽。
晏衡神采安静,端起药碗。
茶几上搁着把短剑,不算宝贵,但剑柄上的繁复刻纹已被磨得很光滑,看得出仆人很常用它。
“阿檀!”
“――您等着,我这就去禀报王爷,竟然敢在靖王府三爷头上动土,此人怕是上赶着去投胎了!”
这一手的确入迷入化,令阿蛮惊为天人:“公子迩来技艺如此突飞大进,王爷必定会吃惊不小!”
烛光从他的前面照过来,阿蛮立在淡定若素的他背后,看到他浑身被亮光勾画出的一圈金边,莫名感觉他彻夜里格外伟岸起来。
“刚才的事情先保密。”他慢条斯理拂着袖口,浑若方才不过是吓跑一只野猫。
这刺客能闯过防卫到得其间行刺,技艺定然非常了得,可他竟然闷声不响间就被晏衡一剑穿胸了?!
阿蛮一想,恍然道:“对,王爷常说月盈则亏,靖王府现在已经位极人臣,如果让王爷晓得公子有这么好的技艺,定然会把公子远远地放去军中退役以示忠心,哎呀,如许一来,那公子底子就谈不上争世子之位了!”
“别怕,没甚么大不了的。”晏衡道,“不是真想杀我,不过是来摸索摸索我罢了。”
就是靖王本身十三岁的时候,也一定有这么强吧?
晏衡身为靖王独一带在身边交战的儿子,天然也是个好苗子,可关头他才十三岁!
说着话他又抚了抚本身嗓子。
晏衡侧着身坐起来,就着来搀扶他的部下了地。
晏衡食指勾着剑柄,唰地一声剑刃又回到了剑鞘。
李南风下山进邸的当口,晏衡正伏在东路偏院里的枕上,定定望着本身的手掌。
靖王府与太师府职位最高,分家东西两路的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