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亲功成名就,这一世朝堂之上很能够不会再有人比他更有权势了,他就算孤身一人活着也不会有甚么忧患,而你却才十三岁!
“平心而论,这点上我是很恭敬她的。但是,这却并不能成为她打劫的来由。”
“又如何能仅凭猜想就思疑我的挑选?”
晏衡惊诧:“……甚么?”
“你是不是也感觉她的要求荒唐?”林夫人望着他,“但站在她的态度,却也是说得通的。
“你伴同父亲十几年风里来雪里去,这些支出,是一个仅靠幼年之情与两个嫡子的沈夫人就能比下去的吗?
“当时实在是猜想她不会来的,她世家出身,向来傲岸,当年都未曾前来,又怎会甘心过来做侧室?
固然他也是男人,宿世四十年的生涯里,也见过很多形形色色的女子,却向来没有见过这么傻气的女人,会为一个薄情的男人无底线地捐躯!
她坐下来,严厉道:“当年我们晓得沈氏母子还活着的动静后,你父亲曾去接过他们,她没承诺,这你是晓得了的。
说到这里林夫人深深看过来,眼里涌动着炽热光芒。
“但是在我们回京以后,他给沈氏的第一封去信上就明显白白地指定我才是将来的靖王妃!
“但从一开端他就没有在这件事上含混其辞过,你如何能甚么都没有弄清楚,就这么思疑你的父亲?!
“我们林家固然不是官吏出身,靠岐黄传世,家底也不薄的。来往打仗的望族朱门也很多,妻妾之争与内宅暗斗我看得会比你少么?
晏衡神情混乱,失措到不知该如何调剂……
晏衡敛目,随后缓缓直起了身子。
“当年她嫁给你父亲,是燕京两大世家缔结两姓之好,两边都是抱着承平安稳到老的希冀去的。
“而我们进京以后,你父亲又去信沈家,想接他们母子过来。这是因为毕竟他们也是你父亲的妻儿,他们母子在沈家呆了那么多年,现在战事安定,不成能再听任他们在娘家不管。
晏衡定站在那边,蓦地没法转动。
“你方才说的这些我都晓得,”林夫人走近他,目光里有冉冉光芒,“我不但晓得,并且很体味!
“您想想你为父亲所做的这十几年的支出,再不济,也想想我。您如果退了,我这个‘庶子’,来日能有甚么好?
“可她硬是没让幼小的孩子遭到伤害,途中被敌军捉去,为了两个孩子,也还是固执地活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