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点你还是错了。”寂静很久后她说道,“即便正妃名正言顺,没有男人撑着行事,毕竟不过是句虚话。你纵有百副心肠,也敌不过当家男人一个动机。”
屋檐上的晏衡望着她们拜别的身影,不觉已错愕屏息……
沈夫人猛地缩手,碰翻了茶盏。
沈夫人面肌微颤,牙关咬得生紧。
“你不是也说他与林氏经历了那么多,连我都不成能比得上吗?你又如何笃定再纳妾出去就能达到目标?你也太浮滑,这话题就到此为止。”
“即便对新纳的人出去没信心,那总归也比看着他们仨和乐融融地要好,不是吗?”晏驰也起了身,他面上起了些许潮红,“母亲以为我浮滑,老练,不要紧,你只要承认我说到你内心去了就好。
“你这是在逼我吗?”
窗外的林夫人两眼浮泛地望着灯光动摇的屋里,浑身骨头支楞起来,收回轻微的颤抖。
“没有逼你。”晏驰道:“是你本身踌躇不决,你还在希冀父亲转头。”
晏驰咧唇:“母亲忘了,我不是大哥,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对我来讲,他还不如幼年在我们隔壁卖书画的大叔来得亲热。”
庑廊两旁满地都是廊灯照下的树影,整齐混乱,不知绝顶在那边。
安雎堂里住着晏驰,林夫人并不太想去打搅他。“二爷身子不好,得静养。先去别处找找吧,就是去了也总归会跑出来的。”
找了几重院子,大丫环黄鹂快步过来讲。
她抬眼望了半晌,收回目光道:“说话又如何了,谁惯得你去听主子壁脚呢?想挨板子了不是?”
百灵看了看摆布,才压声道:“奴婢方才去往我安雎堂背面,看到沈夫人与二爷在说话。”
屋里的沈夫人也在望着窗外浓厚的夜色。
百灵担忧地随在她身后。
……
百灵想要辩论,但到底还是咬住嘴唇了。
沈夫人怔然无语。
沈夫人攥动手绢,转脸沉了口气。
沈夫人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