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对林夫人不但没有任何体念之情,竟然还得陇望蜀,企图把世子之位也要给抢去,乃至是还要把他们母子当停滞给断根掉!
靖王无法:“他这是先礼后兵,我要不赴,他必然直接杀到我家里来。回他个帖子,就说我定时到吧。”
那么接下来靖王与林夫人之间又会产生甚么?
这时候黄郦刚好走出去,在门下悄悄使了个眼色。
长久寂静后沈夫人开口了:“他们不是停滞。就算是停滞,我也不会那么猖獗。我是恨你父亲薄情寡义,但林氏没有甚么错误,我若连退居侧妃之位的她也容不下,那么天理也不容我。”
这就不要说林夫人本人了,就是她听到那些话的顷刻,手脚都是透凉的!而眼下林夫人的安静,便总让人感觉像是山雨欲来。
靖王把醒酒汤喝了,又扶桌叹道:“到底也是我对不住他们母子。
晏衡透过瓦缝眯眼看着屋里,除了目光冷点,倒也没别的,半辈子生涯走过来,总得攒几分慎重气。
初霁也点头:“骨肉嫡亲,莫过于此。”
“母亲想好未曾?”这天然是晏衡又开口了。
“他虽未跟我说过,但我想,对他来讲,应当没有甚么比让他重新做回风景的晏家嫡宗子,做上靖王府的担当人,更加让他扬眉吐气的事情了吧?!”
不容晏衡多做猜想,屋里又响起沈夫人的声音,而紧接着一声猫叫又俄然从底下响起来。
靖王凝眉看完:“好不好眼下还不能定性,十几年的斗争,谁还学不会几个应敌花腔?”
……
初霁正待答话,长随就出去传话说林夫人有请了。
“我们虽不比皇家,但也是位极人臣,如果同胞同母倒也罢了,天然是传长传嫡,眼下这模样,母亲真感觉那林氏是至心让位?!”
晚宴上靖王也跟两个弟弟喝了几杯。
“行了!我说过不要再――”
“大哥去到沈家的时候又已经懂事,从备受宠嬖的世家嫡宗子,到经历过存亡险境,又到寄人篱下,他所见所知,岂不比我更煎熬?
晏衡收回目光,悄声潜下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