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晏弘教唆你的。”天子摸着下巴,漫声道。
晏弘两颊胀红,一个平日风雅豪气的青年,现在竟窘到只剩下叩首的份了!
“但在前日夜里,那人又来了,还给了这张银票,问我想不想要?有这么多的银子,我不但能够置宅添地,还能够不必再为奴,天然心动。
说完她又转向林夫人:“这是你教唆的吗?是你吗?!你只要一个儿子,我也只要这么两个,一个还拖着病体朝不保夕!
“事到现在,大爷推委得了干系吗?那银票是你亲手给我的,你还说事办了,我总归是你的人!现在你见我没成,便不肯认了吗?”英枝嘲笑着瞅向他,人虽狼狈,分寸倒没见有乱。
他看向旁侧的晏弘,晏弘额上有了汗珠,而他那头的靖王则已经青筋暴突了。
英枝趴伏在地下,语不成声地说:“奴婢没有胡说!奴婢刚进王府的时候,家中哥哥俄然找上我,说是蜀中那边有人要在王府找个可靠的川蜀人办点事,给了三十两银子。
晏衡望着这一幕,眉头已经愈皱愈紧。
他垂目看着下方,又凝眉道:“既然各执一言,那就听听她如何说。”
“臣哀告皇上明断!晏弘虽则鄙人,却也自小奉晏家祖训不敢忘,晓得礼义廉耻!
但英枝这么一指证,导致成沈夫人眼下的崩溃,反倒显得奇特了。
宿世晏弘作为摆在那边,倘若晏弘真无野心与害人之心,那宿世他的作为又算甚么?他到处针对他又为何故?
“再以后,雪狐呈现在安睢堂窗下,而府里侍卫在原地发明了能导致行动失控的樟脑草。与此同时,英枝上了家母的马车,在马车里冲家母下了手。如此看起来,沈夫人以及我的两位哥哥,的确是有严峻怀疑。”
“倘若臣与此婢有过哪怕一次打仗,乃至是哪怕说过一句话,有过丁点不轨之心,便让我行出这宫城便遭天打五雷轰,永久不得好死!”
“郫县至蜀中不敷百里,沈家是早在客岁就接到了父亲的函件,晓得要进京这么一回事。
“奴婢该死!”
这两张纸不是平常纸,是如真包换银票,且还是整五百两的银票!
“即便是驰哥儿做错了,你也何必如此赶尽扑灭!我没有害你,弘哥儿没有害你,我求求你,你放我们一马,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