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将事情挑了出来,沈栖云佳耦只要当着面把事情来龙去脉跟许家说清楚,许家便也再管不到晏家头上,也制止了今后许家再被卢氏他们教唆!
晏衡撸袖刨着簸箕里的当归,拍鼓掌要回屋,头一抬就看到靖王进院门了。扭头看了眼还埋头碾药的靖王妃,他清了下嗓子,大声道:“父亲来了?”
进了王府,靖王着人牵马下去,沈侧妃下车走到他面前,深见礼道:“本日多谢你。”
沈侧妃攥攥手,道:“不管如何说,你本日还唤我父亲作岳父,让我这个出了嫁的女儿在娘家有了应有的庄严,还是要多谢你。”
“所幸是另有你们――不然,这家声就真要垮在我手上了……”
谁也不晓得他当时是不是也跟沈栖云兄弟一样内心怪着靖王,又那里敢去他面前吭声?
而天然也不会有人多事地在老爷子面前提起,因为当年,靖王也曾去信沈家,但愿能有沈家人入营阐扬所长互助宁王大业,却被老爷子本身婉拒了聘请。
收留沈侧妃母子是一回事,但是否还能连续十几年如一日地体贴备至,则一定了。
“便是我们,若不是年纪小小就赶上了战乱,暮年那些浮华都印象不深了,也一定能沉得住气。
靖王妃道:“英国公家里老太太沉痾了,忙着呢。荣国公夫人早两日才来过我们家。东乡伯夫人势利样儿,没甚么可聊的。
沈侧妃乘着步辇回府,沿途透过车窗望着骑马在侧的靖王,沉默很久,深深吐了一口气。
她点头抬步,往前走了。
“沈家自第一代入仕为官的先祖时起,至今已传了有七八代,就是前两朝江山更迭,也式微到须自谋出息的境地。
沈栖云咬牙低头,他除了承诺,又能如何?
晏衡道:“那李南风她娘可比您忙很多。”
沈铭山撑着廊柱,听完半日才缓缓匀气:“只怪老夫短见,当年贪恐怕死,成果扳连了女儿外孙!”
……
“三叔他们是急功近利了些,但,这也约莫是安闲已久的大部分世家后辈会有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