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番商谈下来,三家绸缎质量都不相高低,现现在就对比代价和运送等各方面。
不想还没两日,他们又约上他了!
当年宁王是从江南一起往北打畴昔的,当时江南就由宁王指派的亲信接办衙门理政了,如此也包管了厥后北征的供应。到建国时,江南已经安稳了十来年,百姓应当说比较敷裕了。
何况眼下她也得空用心,这日约好了的这两家也是不普通的,两人还是到了酒楼。
听到姚霑,李南风立即想到了昨日路遇的何瑜,她问:“你查到甚么了?”
“没了。”
“加量的话,女人大可放心,只要不呈现一年半载续不了新丝的环境,你要多少有多少。”
他从侍从处接了个布包,从中取出来几页纸。
“是没了。光是烧个香能看出甚么来?能晓得他祭的是个女人就不错了。”
“你说。”
李南风笑道:“银货两讫没题目,但我也有几个题目问问洛老板,还请你照实相告。”
当然就凭他宿世以高出几百两银子的代价跟她抢南郊的庄子的行动,他的定见并不首要。
到了书院,刚坐下,晏衡就拖着椅子挪过来了。
“我传闻江南本年生丝产量不如客岁,不知后续若我要加量,洛老板这边能不能供得上?”
“那是天然。”洛咏道,“我们做买卖很多年了,契书都立得很明白,恰好我今儿带了一份,女人你过目。”
回府后连夜把契文章程看过,没有题目,翌日晌午就把他约出来把契书签了,预付了银子,下一船丝绸是一个月后到,包押送到京。
李南风先刨去了代价浮动过频的那家,因为代价浮动太频繁,申明各方面不成掌控的身分太多,再剩下一家代价略低,但是运奉上他们没有自家的船,如许的话能够就有延期收货的能够。
李南风看他半晌,收回目光坐直,——姚霑躲着烧香,每月如是去祭个女人,让人很轻易会想到红颜知己一类。
晏衡把邹蔚探听来的事情跟她说了:“据清云观的羽士说,姚霑每个月都会去那儿烧香,祭的是个女人。”
何况她竟然还晓得本年生丝收成不好,这个动静目前可还不精确呢,桑蚕有丰年有寡年,本年收成是差些,但目前才有个苗头啊,这么灵敏,到底是真不懂,还是个里手?
李南风防的就是将来一年半载绸市饥荒的环境,说道:“那如果交货的时候推迟了,那晚一日我可得扣你一日的罚金。”
洛咏道:“那李女人可得尽快,我明儿晚间的船,回杭州了。”
袁缜去了给她联络货商,还没来得及顾上这茬儿。
“要不了多久,成不成,明日这个时候我会有答复。”
洛老板全名洛咏,三十来岁年纪,细皮嫩肉的,保养的极好的一双手上各套着一只翠玉斑指。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们再碰上行情不好也还是有钱花的。
洛咏道了声“痛快”,举杯吃茶。
当然贩子厚利,看在那丫头说的头头是道的份上他也还是把样品代价都摆了出来,也算有问必答,就当是出来遛了会儿圈吧。
他们赚的是快钱,并且很能够捞完这一笔就走,时候上可不容含混。
李南风细心看过,说道:“我拿归去好都雅看,若无题目,便跟掌柜的具名。”
“一共供货四十三家铺面,订货的详细数量要归去查账,但比来半年,各家提货数量高低浮动都不会超越一百匹。”
但即便是红颜知己,他姚霑也没需求这么偷偷摸摸,莫非他还会怕有人传到裴氏耳里吗?裴氏还能为这个跟他起高腔?
那日因为抱着开辟新主顾的热忱而来,没想到来的倒是对半大孩子,他便是见惯了场面也忍不住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