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他用力沉了口气,又把寺人招来,压声叮咛道:“从今儿起,每日赏三两大蒜去给靖王,让他每天晚餐时吃下去,看着他吃下去,并且吃完不准漱口!”
这兔崽子如何就没点眼力劲儿,硬是不会审时度势呢?这么不长眼,莫非是想把他爹给坑齁死在这儿吗?他就不能谦善点儿!
“天然是殿下胜晏衡负!”靖王忙不迭地给兵部侍郎使眼色,这老儿如何一点也看不懂人眼色呢?
太子浅笑点头:“要论武功武功,本宫一不及父皇,二不及王爷,岂敢担超卓二字?倒是阿檀本日让我刮目相看了。”
再说太子平日没少关照他,让让就让让吧,行事留得三分余地,总得让天子下台。
靖王严峻起来了,悄不溜地起家,走到天子背面,探头觑了觑,眉头立时又是一紧——好家伙,这熊孩子扬扬洒洒三四页纸,竟把天子出的考题答得详详细细安闲不迫!
亏他当初还卯足劲给他留媳妇儿,这会儿来拆他的台?那就看看谁比谁黑吧!
靖王有点急了,即使这篇算不得甚么好货,可如果把太子比下去了,这天子的脸该往哪儿搁?
“不错。还挺有长进的。朕记得那会儿你爹为了给你请先生,还死乞白赖地托人家梁尚书上李家做说客呢。这两年畴昔,不但是字写好了,文章都能写出来了,挺好。”
这么说来晏衡应当还是收敛了,武功强了也就强了,如果脑筋还比太子好使,这可不是甚么功德儿,撤除天子不欢畅不说,晏衡还能够被思疑上呢!
当然,既然不想屁股着花,就不能太出彩,写通畅交上去,既不会透露太多,又能免除靖王转头算账,也算皆大欢乐。
这对答考的是对敌技能,他没有领过兵,也不像太子这般有朝中顶尖的智囊和大儒悉心种植,但他胜在跟他爹行军过十几年啊,他喝奶的时候都在疆场,又如何能够会连不懂应敌套路?
天子侧回身子,背朝着靖王了。
太子眉眼里全都带着笑了:“会说话!”
兵部侍郎瞧着,也笑道:“那敢问皇上这胜负该如何决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