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眉紧紧皱着,盯着她受伤了的手,轻巧而敏捷地拔掉了插在她手内心的那片玻璃碎片。
今晚倒是他短短时候里,第二次生出想要亲吻她的动机了。
顾长钧的身材生硬,眼眸中半晌前的柔情瞬息间化为乌有,他咬牙切齿要夺她手里的那只残破杯子时,视野俄然凝固住了。
他的躯体坚固,滚烫如火,而她倒是凉的,柔嫩而湿冷。皮肤紧紧熨帖在一起的时候,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类两人之间的密切打仗给他带来的那种前所未有的激烈满足感,喉底收回一声低低的极是开释的呻yin之声。
她刚才砸下来时,明显是用了臂膀所能挥出的全数力量,杯子砸到他坚固的额头上时,不但碎裂了开来,连床上也迸落着几片玻璃碎屑。
萧梦鸿的手停了下来。
顾长钧看了眼躺在枕上脸朝里闭着眼睛的萧梦鸿,压下内心涌出的浓厚懊丧之情,点了点头。
乃至,想到倘若能和她唇舌交代,咀嚼他此前从未有机遇晓得过的她的滋味,他的身材深处里,俄然竟又掠过了一丝镇静般的颤栗之感――连思及她极有能够已经被别的男人夺过舌吻的动机,也不能浇灭他现在蠢蠢欲动的这个巴望。
他一向就不喜和外人有过量身材打仗。作为朋友的老婆,当然是个例外。但他仍然对接吻有着下认识的架空。结婚后,亲吻本就极少了,更是从无舌吻过。
娇软小巧,白净如玉。
“不消了。”顾长钧坐到一条凳子上,“直接措置就行。”
固然萧梦鸿在死力抵挡,一次次诡计摆脱,但毫无例外,每一次她刚奋而起家,立即又会被阿谁刁悍的男人轻而易与地给拖返来按在床上。
他低低地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俄然感到额前一阵剧痛,整小我一僵。
顾长钧摸了摸本身被砸破了的额头,渐渐支起上半身,盯着身下的女人。
她现在仍然躺在他身下,和他如许对视着,目中闪着轻视的冷寒光芒。
或许这类时候,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种因为天然差别而构成的强弱对比才会显得更加清楚、险恶、不公。
一道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额渐渐地流了下来,淌过他的脸颊,最后,一滴血珠溅落到了她被揉出了一片淡淡红痕的乌黑的胸脯之上,随了汗水渐渐地晕开。
她的手掌下,现在正汩汩地不断往外流着血,血量很大,很快就渗到了床单里,将床单染出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猩红。
顾长钧敏捷将她手心强行掰开,看到她的手心正中被一片残破玻璃给割出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因为一向紧紧地捏着,玻璃碎片现在还插在伤口里,口儿看起来很深,血正不断地沿着伤口在往外流淌。
或许是情感过分气愤,又或许重视力过分集合,她到了这一刻,仿佛还没发觉到本身的手在流血,仍然紧紧地捏着那只已经碎裂了的残破杯子。
萧梦鸿的一只手,还紧紧捏着那只刚才被她从床头柜上抓来用作兵器的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