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这位就是三皇子母妃,与诚太妃是本家姑侄。
贤妃面上一僵,勉强一笑,“昨日吓到小郡主了吧?真没想到太妃娘娘会在安家老宅……”
以是说,她的七表兄也不是真的冷心冷血冷肝冷肺嘛!三年后转了性子,也还是帮着她这个表妹打保护的。
“贤妃娘娘!”安华锦意义地见了礼,用心说,“您与太妃娘娘真像。”
安华锦眼皮不抬,一动不动,装的很像很像,骗过了老远站着的宫人们,由人抬着,慌镇静张地送过了皇后的凤栖宫。
“你呀,我如何能不担忧,你这才进京几日,便连着出了两次这么大的事儿。”皇后说着气怒道,“如果让本宫晓得谁关键你,定不宽恕。”
贺嬷嬷笑着点头,“七殿下很忙,本日想必是体贴小郡主。”
安华锦对劲了,她固然不喜好皇宫,更不喜幸亏皇宫住,但本日只能姑息了。总比楚宸睡在灵堂里要强很多,他才是有点儿不幸。
“嗯,睡偏殿。”皇后明白。
也不是他用心对死人不敬,实在是诚太妃让她敬不起来,再说,这棺木里的人,那里是甚么诚太妃?现在诚太妃约莫是被陛下将尸身扔去了乱葬岗。
皇后“扑哧”一下子笑了,“快持续躺着,陈太医来了,还要给你请脉的。”
这一夜,姑侄俩说了很多悄悄话,直到半夜鼓响起,方才一起睡了畴昔。
贺嬷嬷不愧在皇宫里陪着皇后待了二十多年,手上是有绝活的,想必皇后偶尔想偷懒,就靠她这一手绝活弄出个病容来对付。
凤栖宫内,皇后天然没睡,她晓得安华锦进宫去守灵了,便筹算如果那孩子实在心眼地守着,比及半夜的时候,她就让贺嬷嬷去请人。那里晓得没到半夜,她就被人抬返来了。
安华锦点头,扔了帕子,重新躺回了床上。
皇后也有几日没见着安华锦了,乍然一看到她昏倒不醒的模样,也吓坏了,真觉得她是被陛下雷霆大怒在安家老宅对诚太妃脱手给吓着了,当真命人去请了太医。
因气候太热,诚太妃的棺木停灵七日,七今后,厚葬入皇陵。
安华锦穿衣服的手一顿,“他来接我做甚么?”
前一日,皇子公主们一大堆守灵人,现在轮到他倒好,只剩下他一个。他这命,也是不咋地。
一眼所见,安华锦感觉看她这张脸跟她这副妆容差未几。不过人家这是气色不好往好了粉饰,而她这明显好好的却要装成这模样。
她想着,拿起桌子上的粉往脸上扑,现在还在皇宫见人,还是要受点儿罪。
顾轻衍便罢了,一等半日,不像是楚砚的做派。
谁乐意与一个死人像?
贺嬷嬷笑道,“七公子传闻您昨日晕倒在太妃灵堂前,因深夜,不便进宫,本日一早便来了。”
安华锦本会易容术,但感觉费事,才用厚粉扑,现在闻言放心肠交给了她。
安华锦净面后,坐在打扮镜前,“七表兄很闲?”
皇后身子一僵,眼泪顿时憋了归去,平静下来,她真是吓胡涂了,安家的人,岂能那么轻易被吓坏?当年的她都不会,小安儿在军中长大上过疆场就更不会了。
“嗯,好些了。”安华锦垂眼,故作固执,“姑姑,我没事儿,您别担忧。”
皇后无法点头,“你呀,顶着这一副惨白的脸,就别做鬼脸了。看着忒吓人。”
安华锦调皮地吐吐舌头,“不逼真如何能骗的过人,帮陛下演戏,天然要卖力量点儿。”
那女子气色不好,眼泡红肿,面色被脂粉讳饰,勉强能粉饰住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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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华锦用帕子用力地擦了擦脸上的粉,顿时厚厚的粉扑扑地掉,她一时被呛的咳嗽,“我也不想啊,这粉扑了八层,真是厚的我难受,我脸皮可向来没这么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