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有钱的很。
“好!听你的。”安华锦一锤定音。
顾轻衍温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御供的雨前春一共十盒,陛下自留一盒,赏了皇后一盒,诚太妃一盒,长公主一盒,淑贵妃一盒,贤妃一盒,惠妃一盒,德妃一盒,柔嫔一盒,和美人一盒。”
方丈闻言身子一抖,长老们和执事们的身子也不约而同地抖了。
安华锦笑,“向佛挺好,我也向佛。在南阳时,我没事儿也会去梵刹逛逛,不过南阳的梵刹没有大昭寺寂静气度,穷的很,茶水就是浅显的茶水,喝不上雨前春。”
“那就是了,他与要毒杀我的人约莫是同谋。”安华锦说这么大的事儿就跟说明天气候真好一样,“赶在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来之前,我先来吃一顿斋饭,免得等你们被问罪时,我这顿斋饭就吃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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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华锦又说,“南阳军中更是喝不上茶,兵士们都喝白开水,每年朝廷给的军饷只够南阳军吃半年,别的半年需求南阳本身勒紧裤腰带挤着用。我爷爷平常就喝茶叶沫子,想想堂堂南阳王,还没有方丈大师过的神仙日子呢。”
支撑闻言面色还是涓滴不放松,大昭寺数百人,他还真不敢包管有没有朋友。小郡主说不吃人,但他们可不敢太天真。
方丈终究开口,惊骇地说,“小郡主严峻了,严峻了。”
安华锦笑眯眯地,“若真是他一人做下的,大昭寺内没有朋友,陛下圣明,天然只措置他一人。你们如果都问心无愧,大能够安然点儿,怕甚么?我与顾七公子是来用饭的,又不吃人。”
方丈神采刷地一变,惊着声说,“忘梭恰是敝寺炊事房的人。”
方丈顿时坐不住了,老南阳王间隔天高天子远得不着赏也就罢了,顾老爷子都喝不着的雨前春他却得了一盒。这不是要上天吗?短短时候,他汗湿僧袍。
方丈与长老、执事们将二人迎到斋房,上了茶水后,安华锦端起来闻了闻,因方才的临时起意,私觉得设法不错,以是,此时立马果断地实施起来,“好茶,雨前春,比我爷爷喝的茶还好。”
顾轻衍动了,眸光微动,安静地说,“每年,我爷爷也能得陛下犒赏一盒御供的雨前春,但本年南边的茶园闹了虫害,雨前春产量极少,只要十盒进贡上来,陛下给宫里的娘娘们分了,便落不下多余的了,虽不至于喝茶叶沫子,但也就只喝得上浅显茶。”
长老们和执事们也都跟着栽了个七零八落。
方丈神采再度变色,赶紧道,“这是本年年初,宫里的诚太妃赏了一盒。”
方丈的脸更白了,憋了憋,更说不出话来。
“贵寺几百人,一年吃喝,最多也就花个几万两白银吧。”安华锦端庄地坐了一会儿,又歪的没正行了,半趴在桌子上,对顾轻衍问,“我对京中不熟谙,对大昭寺也不熟谙,怀安,你说,大昭寺这么富有,该对南阳军捐多少合适呢?你给方丈一个数,免得方丈这些年积累的钱太多,本身也不晓得。”
方丈额头冒了盗汗,“太妃……一心向佛,对敝寺非常厚爱。”
方丈身子一歪,几乎歪去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