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意义,是要留和珅几人在家中用饭了。
冯霁雯闻言一愣。
又听冯霁雯也问了两句,这才看出本日几人的真正来意来,是以便笑了说道:“眼下还未及用晚餐,和夫人既是顾虑小女,不如便先去一见吧。待晚餐备好以后,再命丫环前去请和夫人来前厅用膳——”
冯霁雯听罢不由笑了笑。
“您先请。”和珅也比了一礼,让弘融先坐。
冯霁雯见状及时开了口道:“不必劳烦奉恩福晋了,我与格格多日未见,恰是想与她伶仃说一说话儿的。”
他既拿了主张,冯霁雯便也不做它想,刚要应下之际,却又听辅国公弘融对奉恩福晋说道:“我与和大人在此处说一说话,福晋便陪着和夫人去见紫云吧——”
奉恩福晋的脸却一向是冷着的,且如何瞧如何让人感觉不安闲。
几人接踵落座下来,弘融这才顾得同那彦成说上话儿。
“想必您便是刑部尚书和大人罢?”门房忙地上了前来,躬身打千儿,很有些严峻隧道:“主子给您跟和夫人问安了!”
他年纪不过才在四十岁摆布,生得一张棱角清楚的国字脸,五官浅显,肤色称得上白净,身形倒是伟岸的,一身茄紫色祥云图圆领袍,头戴一顶黑缎六合帽儿,行走间腰间悬着的一枚透亮的翡翠玉佩随之闲逛着,虽只是个闲散宗室,倒也模糊透着几分繁华之气。
见他这般彬彬有礼,毫不拿大的做派,弘融面上笑意愈深。
末端又道:“再者说,我再过些光阴便要回广州去了,随他们如何群情吧,归正到时我也听不着了。”
见仆人过来,和珅几人自座上起了身见礼。
“那现下可好些?”
弘融咳了一声。
这还是冯霁雯头一回见到紫云的阿玛,奉恩辅国公弘融。
说着便拉着冯霁雯在桌边坐了下来。
男人们一提到这类话题,多是比较来劲,弘融看着那彦成说道:“跟姑父说说你在云南那边的见闻吧,我传闻那些缅人都是和尚兵,见了血都是怕的,不知是真是假?”
“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候。”
“和大人不必多礼!”弘融忙上前来扶住了和珅作礼的手,笑的一脸和蔼近人:“本日不知和大人台端光临舍间,倒是有失远迎了,如有接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加包涵!”
听他问起紫云的近况,弘融一句‘统统皆好’便带过了。
却被和珅貌似不经意地笑着打断了道:“那彦成公子随阿桂大人前去云南历练多时,不知对今下战况,都有何观点?”
那彦成眼瞧着冯霁雯已然起了身,一时有些焦急:“……玛法等闲不肯让我跟着出兵,我晓得倒也未几。”对付完这么一句,便再度看向了弘融伉俪二人欲开口。
见她表情甚佳,冯霁雯脸上的笑意便也没消去,坐下瞧见桌上摆放着一只琉璃花瓶,十来支时令的木芙蓉并着一把缠着红绳的剪刀,便问道:“你方才是在这儿插花儿呢?”
“实在你本日不来看我,我这几日也是要找你去的。”紫云重新拿了剪刀在手中,修剪着花枝花叶,一面说道:“自打从拒了刘家的提亲以后,阿玛额娘虽生了我一阵子气,但也没舍得如何罚我,厥后约是感觉没了体例,便也不如何拘着我了。我倒是能出门儿的,只是不乐意出去听那些刺耳的话罢了。”
“有劳了。”和珅伸谢。
“新月儿?”紫云欣喜隧道:“快请她出去!”
见她眼中含着扣问之意,和珅笑道:“夫人便先畴昔罢。”
心好累啊。
他眼睁睁地瞧着冯霁雯的衣角消逝在了厅门外。
“那里那里!和大人初升任刑部尚书,谁不知和大人现在不但是万岁爷跟前的大红人儿,更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忙人儿!和大人本日百忙当中抽暇前来,那是舍间的幸运——快快请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