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全然不睬会他的放肆之言,只道:“请于公子命人将船停靠登陆。”
此时,忽有官差前来禀报,说是有一艘船拒不肯泊岸。
官兵在前海寻人之际,和珅已从小茶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后颠末。
如何那里都有他?
和珅听罢未语,只微微眯起了眼睛,仍望着湖面,眼底的神采却跟着湖面上升起的寒气愈来愈冷。
这艘船驶得并不算快,亦无决计毛病官船搜救之意,只在四周一带的水域中来回盘桓。
想是在水中被冲散了。
可即使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格外煎熬,他却仍然只能持续等下去。
32 因冯霁雯从未提起过,故而连他亦不知冯霁雯一旦误食花生以后竟会呈现如此严峻的结果。
真是个混球!
“霁雯自幼不成碰花生之物,此事都有哪些人晓得?”和珅向那彦成问道。
官差应下,回身便去了。
“备船。”
和珅的视野转向了湖中那艘在一艘艘官船当中尤其招眼的私家楼船之上。
“哪个于大人?”
和珅几人一向等在岸边,望着来回穿越于湖面上的官船,或大要平静,或心急如焚。
和珅俄然发话道。
敢公开同刑部作对,必定只要两种人。
真不知这些人的心肠究竟是甚么做的,竟对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此狠手。
“公子……公子!”楼船之上,一名小厮跑进了船舱以内,有些焦急地禀道:“有一艘官船冲着我们过来了……”
“船上何人?”和珅问道。
“你敢?!”
被烧的船上空无一人,显是起火之时迫于求生本能而跳入了水中,而什刹海虽名为海,却不过是由数条湖泊相连而成,前海面积亦是有限,加上彼时夫人昏倒不醒,必是由小仙相护,如此景象之下,纵是与紫云格格等人被水冲散了,却也不成能离得太远才是。
一旁坐在地上的那彦成忽而一拳头重重地砸在了身侧的青砖之上,他神情烦躁而冰冷地望着湖面,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为的便是怕故意之人从中作手脚,故而即便有外人问起,也只道是不喜吃,而非是不成吃。
“是。”
那彦成闻言顿了半晌以后,刚才说道:“自是身边之人才晓得此中忌讳。”
可谓消息全无。
于齐贤闻言一慌。
他咬了咬牙,大步行出。
小厮六儿央着他归去换衣取暖,他也不睬,只守在岸边半步也不肯拜别。
于齐贤洋洋得意地勾起嘴角,一面慢条斯理地清算着身上不整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