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椅上起了身,在几名丫环的伴随之下分开了前厅。
这位况太妃,他尚且有着不浅的印象。
主仆三人来至静云庵时,头顶的太阳升至中天,恰要到中午。
“太妃。”
若真有甚么祸事的话,即便不求这签,该来的也总会来的。
小仙无法地看了她一眼。
“是啊,太太不必放在心上。”小仙笑着转开了话题说道:“太妃娘娘不知太太本日过来,待会儿瞧见了太太,指不定又要道太太来蹭吃蹭喝了――”
如果说酬谢,一百两银子明显只是个幌子罢了。而若说是因他的诚意而摆荡,可她底子未曾见过他,更别提是听他道出那些压服之言了。
见她另故意机打趣,小仙才稍稍放下心来。
见她返来,冯霁雯自椅上站起家来,笑着迎了上去,靠近地挽了况太妃一只胳膊。
她与小茶分歧,是跟着冯霁雯学着认了些简朴的字的,故而现在一眼便瞧出了冯霁雯手中的签是甚么签。
只因那本与他意义极重的棋谱,之前不知怎地竟展转到了这位太妃娘娘的手中,而他之前通过冯霁雯欲寻回此棋谱,遭到其回绝以后,他试着亲身前去静云庵,却未能见得着况太妃其人。
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太妃看起来与昔日无异,只是不知是否因抄经抄久了的原因,眉眼间略有两分淡淡的倦色。
程渊听罢心下微有些黯然。
傅恒夫人不置可否地一笑。
她话音刚落,便被小仙暗中掐了一把胳膊。
那边冯霁雯听罢小茶的话,因见签壶便在面前,抱着一试的设法,便去求了一支。
程渊未有多留,又坐了半晌以后,便开口请辞而去。
见冯霁雯连去解签的兴趣都没有,便离了前殿,小茶的神采一阵古怪。
“太太,都说这法华寺的签可灵验了,太太不如也去求一支吧?”冯霁雯在前殿上罢香以后,小茶在一旁说道。
冯霁雯听了只道:“不过是一支签罢了,求便求了。”
福康安将人奉上马车,回到前厅以后,头一句话倒是与傅恒夫人问道:“额娘与程将军乃是旧识?”
但也未能见到况太妃。
“太妃正在后禅房抄经,太太先坐着歇一歇罢。”玉嬷嬷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