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是为摸索，试一试可否密查出些有效的动静来，可嘉贵妃如此避之唯恐不及的态度，却恰好说了然此事与景仁宫怕是脱不了干系。
冯霁雯分开景仁宫以后，眼神逐步变得沉暗起来。
各种不肯定与说不通一同呈现在脑海当中，冯霁雯恍若置身于一场迷雾里，面前一片迷蒙浑沌。
嘉贵妃听罢微微一怔以后，眼底遂出现了一丝对劲之色。
只是精美细致的妆容下，细细瞧来，眼底仍有着淡淡的怠倦。
章佳吉毓见状忙低下了头，无声撇了撇嘴，眼底却还是一派轻视之意。
只见小仙神采有些镇静隧道：“方才有一名小寺人撞了奴婢一下……”
她还当冯霁雯有多么硬气呢，本来也不过如此罢了——为了保全本身，不过戋戋几句话间，就将英廉府抛诸脑后了。
嘉贵妃面上未有甚么窜改，冯霁雯亦无反应，然嘉贵妃身边的掌事嬷嬷却满含警示地扫了章佳吉毓一眼。
冯霁雯便满含不肯定地看着她，问道：“娘娘可晓得些真假内幕？据妾身的体味，祖父是决不会做出如此不当之事来的……”
她将心机敛去，面上出现了浅浅的忧愁之色，道：“本日入宫确是给娘娘拜年来了，只是……另有一事，想大胆求娘娘帮一帮手。”
“娘娘这么说，妾身便放心了。”冯霁雯相较于此前的紧绷，此时刚才略有了些放松之意。
虽尚未见龙颜发作，但这段光阴景仁宫与金简的日子暗下只怕是不如畴前好过。
冯霁雯将她手中似字条普通的东西接过，却未低头去看。
“钱沣上书弹劾之前，曾受丁韬之邀相谈，切慎之”
听她如此开门见山，嘉贵妃脸上笑意淡了淡，隐有正色地看着冯霁雯，却并未有将宫女寺人屏退的意义。
“啊——”
她语带欣喜隧道：“你且放心罢，只要你与和珅不插手英廉府之事，皇上是决见怪不到你们头上来的。即便真有些图谋不轨之人在暗下好事，本宫若得知了，必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冯霁雯猜想应是同之前傅恒夫人交到皇上手中的那些手札有些干系。
她转头看向小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