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几名妇人闻言点头,皆起家开口告别。
“本来是二蜜斯……”一名余惊未了的妇人勉强笑了笑。
“二蜜斯真是个清净的性子,我们这般聒噪,竟还能放心抄经。”
她满心不忍,可也别无他法。
只要一点——平常即便是客人在前院闲逛,未免迷路或是冲犯到仆人家,也多会有园中的下人伴随带路,如福康安这般单身一人,倒是多少有些奇特,亦有些失礼。
“可不是么。”
找她?
“是啊……”另一名妇人则道:“时候也不早了,想来该是进中午了吧?本日我们便未几留叨扰金夫人了,他日再来讲闲话吧?”
见冯霁雯在十余步外止下脚步,小仙便上前两步行了一礼,后道:“我家大爷进宫尚未返来,福三公子如果有事,还需晚些时候过来。”
妇人们犹自唏嘘之际,却忽听得“哐当”一声巨响传入耳中,使得房中诸人皆被吓了一跳。
反观女儿,竟称得上神定气闲,不哭不闹也不急。
冯霁雯强压下心底的莫名其妙,不答只问:“不知福三公子因何事要见我?”
妇人们纷繁感慨着,眼红之余,不由总结出了一句至理名言来:哪怕你再如何擅于作死,可若能有个有权有势、并且疼你宠你的夫君,这底子都不叫事儿……
金家正房中,尤氏却满心无法。
“是呀,虽说和珅偶然插手冯英廉之事,可待这位太太倒是没得说的。现在皇上这般正视和珅,放眼全部朝廷都是风头无二,他若在圣前说一讨情,莫非还怕此事揭不畴昔吗?”妇人叹着气,道:“到时这和太太只怕顶多评上一句‘率性混闹’,再小惩大诫一番,多数就能告终得干清干净了。”
冯霁雯一愣。
几名妇人下认识地朝着屏风隔开的内间看去。
尤氏笑着应下,叮咛了贴身丫环将人送出了府去。
只是……本来这内间当中竟是有人在的?
可这类‘神定气闲’,又总好似透着股莫名的奇特……
然这厢刚出了琉璃阁,便在连接表里院的小花圃里撞着了一名不速之客。
几名妇人说着皆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