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请太医看过了?”
一辆油壁马车候在太和门外,车夫与车内之人已是在此等了近一个时候之久。
说到后半句,许是感觉仰仗和珅今时本日的职位,冯霁雯不大会有让奉恩辅国公府帮手的能够,是以口气不自发就弱了很多。
但还是再三与冯霁雯道了谢。
奉恩福晋起家朝着冯霁雯欠身一礼,感激道:“和太太这份援手之恩,我与国公就此记下了,倘若、倘若来日有能帮得上忙的处所,太太尽管开口。”
“……多谢和太太!”
“又顺道去了一趟应亭轩。”
“应亭轩……”嘉贵妃眼神略变了变,抬手表示远簪退下。
……
“和太太。”
且即便办成了,也没甚么值得欢畅的。
明眼人瞧着,冯英廉一案已是不成逆转,出于美意,她自也不肯见冯霁雯过于刚强地将本身牵涉出来。
冯霁雯知她性子,没请太医想必是怕费事,便笑着说道:“本日刚巧带了个现成的大夫过来,不如就请她替你把一评脉如何?”
奉恩福晋听罢略显郝然地一笑,道:“不瞒和太太,我亦是从仪郡王府过来的,只因在郡王府听闻了和太太登门的动静,这才等不及要过来霁月园等着太太返来。”
……
仆人答了一句尚未回府,后又禀道:“半柱香前,奉恩辅国公府上的福晋前来拜访太太,现在还在花厅等着。”
她嘲笑了一声,道:“急甚么。此事莫非还怕办不成么?”
虽说孩子间打打闹闹,伤着碰到无可厚非,可对方是小皇孙,倘若八侧福晋不肯揭过此事,奉恩辅国公府必定是难辞其咎的。
她先前倒是低估了她这个侄女,竟暗下被其算计了一遭。
奉恩福晋听罢顿时大喜。
嘉贵妃将眼中神情敛去,垂眸吃了口茶。
奉恩福晋坐于堂中吃茶,冯霁雯则与汪黎芸在内间说着话。
“风寒早已病愈了,只是总感觉身上不利落,饭量减了些,不大能睡得好罢了。”
“不知太太此行可探听到了小皇孙伤势如何?”奉恩福晋有些孔殷、又分外惴惴不安地扣问道:“八侧福晋大抵是甚么态度?气可消了些?”
末端看着汪黎芸,问道:“我见你神采不好,但是上回所染风寒,至今未愈?”
“给太后瞧病?”听罢远簪所禀,嘉贵妃眯了眯眼睛,道:“她分开寿康宫以后,便出宫了么?”
奉恩福晋等得已是有些心急,见得冯霁雯过来,便当即从椅上起了身。
“她该不是晓得了甚么风声不成?”嘉贵妃微拧着眉,与身侧守着的嬷嬷低声说道。
“没个详细的病症,也谈不上甚么大病,畴前也是常有的,想是常日里多思而至,便就没去请太医。”
冯霁雯闻言只好先去了花厅。
冯霁雯因另有苦衷在,故而便与之长话短说道:“本日我去时,还见得小皇孙在八侧福晋跟前活蹦乱跳着,想必是无碍的。我将来意与八侧福晋明说了,提及此事,倒也未见她如何活力,从中略劝说了几句,她也就松了口。到底两位小世子也是偶然为之,只待何时奉恩福晋再上门一趟,劈面将话说开了,也就无甚可究查的了。”
嘉贵妃却道:“正因瞧不出甚么非常来,才令人不放心。”
说句实在话,八侧福晋这般好说话也是她未曾推测的。
冯霁雯一起满怀苦衷地回到霁月园,刚跨过大门,便问:“大爷可返来了?”
她刚进得应亭轩,便瞧见汪黎芸描述不太精力,一张未施脂粉的脸上略显几分病态,但开初因抱有来意在,便未有及时扣问,直待此时,撤销了心中迷惑,方才得以提及。
外头的事情还没能完,金家竟又出了这么个孽障,蝼蚁虽小,添乱的本领倒是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