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何人受了伤?”她的视野落在了小仙手中端着的铜盆边搭着的带着血迹的汗巾上,微微皱眉问道。
直到小仙自内间行出——
冯霁雯有些不测,马上道:“快请嬷嬷过来。”
“手臂上的伤当真不疼吗?”她又问起了和珅的伤势。
小仙的神采有些发白,仿佛是被金溶月方才的猖獗吓到了。
“站住。”玉嬷嬷俄然出声说道。
“太太。”
“不过是小伤罢了。”和珅揉了揉她的头,笑着道:“反倒是我庇护夫人不力,让夫人受了惊,该罚。”
“伤在了左手小臂,已让大夫看罢,说是小伤罢了。”对她如此详细的诘问,冯霁雯已经觉出了非常来,又见她拿着汗巾不放,当即站起了身,走了过来,边问:“嬷嬷,是那里不对吗?”
而更加让她意想不到的还当是……这饺子竟是太妃亲手包的。
“莫要惊骇。”
她看着金溶月的眼睛,面色无起伏地说道。
“可惜个甚么劲儿啊?依我看呐,是天理报应!”
她不怕,只是感觉恶心罢了。
“是。”
和珅握住冯霁雯一只手,温声道。
……
“如何了?”冯霁雯快速站起家来。
玉嬷嬷不答反问:“和大人此时人在那边?”
毕竟这等候遇,不是谁都能有的。
她来至冯霁雯身侧,将声音略微抬高了些许,禀道:“玉嬷嬷过来了。”
但她也已不感觉如何愤恚了。
这玉扳指是方才情急之下少爷掷出去打中了金家蜜斯膝盖,才碎掉的。
回到霁月园后的冯霁雯,总感觉心神不宁。
“她活着且不过如此,死了又有甚么能让我惊骇的。”
“是和珅。”冯霁雯趁机搁下了筷子,答道。
忙是帮着了,也显到伎俩精准、力道很足,足以证明这些年来的习武是非常勤奋刻苦的,做功德不留名当然也将品德升华了一个高度,可题目是空口白牙地这么说出去……老太爷会信吗?
“哎,这金二蜜斯说来当真也是可惜了……”
“少爷,这扳指是老太爷赐给您的,大爷讨了几次都没能讨来,您就这么给……倘若老太爷问起,您可如何交代啊?”阿六愁得直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