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时起,她要将统统的威胁和隐患皆一一肃撤除。
“姓丁的只说琉璃阁中众口一词只称和珅受了重伤,中毒一事被瞒的死死地,更别提是如何解的毒了——但足以必定的是,正如娘娘所料,和珅确已无大碍了。”
……
“可查清了?”
“请夫人放心,我与和珅定对此事守口如瓶。”
“如此关头,让我闲着,怕才是真的埋头不下来。”和珅一语带过,拍了拍身侧的被褥,笑着对她道:“夫人快坐下歇歇,陪为夫说一说话。”
和珅果然也不孤负冯霁雯对他‘黏糊糊’的评价,拉过她一双手塞进被窝里,贴在他仅穿戴一件中衣的胸膛上,边道:“外头风大,我给夫人暖一暖手。”
十二个时候已过,而此前和珅在宝华楼前被刺伤,清楚是千真万确之事——
贴身嬷嬷疾步走了出去施礼,嘉贵妃掀了眼睛去看她。
他忧心阿玛的身子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面对她滴水不漏的周旋,福康安仅仅只要皱眉的份儿。
正如傅恒夫人所预感的普通,在福灵安入殓后的第三日,福康安便找到了冯霁雯,与她问起了当晚遭人刺杀一事。
“夫人可算是返来了。”
……
“据姓丁的讲,是给冯氏送饺子去了。”
晓得她出门最常去的便是大理寺,他便一早等在了此处。
“夫人请讲。”
不但如此,阿谁小贱人到死也不肯将金简与于敏中来往的密信交出来,是现在也不知被她藏在了那边,或是交与了何人。
“娘娘让你归去奉告十一爷,让他好生在府中思过,至于万岁爷那边儿,待娘娘寻到了合适的机会,定会开口替他讨情的。”
“……”沉默半晌以后,他再次开口,倒是道:“实则我本日前来,另有一事想请你帮手。”
他也晓得阿玛的病是芥蒂,多少大夫和太医都千丁宁万叮嘱不成劳累,不成动气,不成大悲大喜。
虽自他的语气入耳不出半点求人帮手的意义,但冯霁雯还是愣了一愣。
“娘娘。”
金溶月死了,但金家还在。
但是未待半盏茶的工夫,刘全便来了琉璃阁求见和珅。
冯霁雯早筹办好了应对的说辞,只道是遇着了和珅的仇家,现现在人已被抓到了。
“你说来听听。”
……
静云庵里的人,向来是极少出来走动的。
“定是静云庵插的手无疑了!”嘉贵妃凝声嘲笑着,眼中的寒意深不见底。
冯霁雯刚一返来,由小仙撩起了帘子,行如阁房,便得了和珅一张幽怨的脸。
虽有福灵安之事在前,但大家做事大家担,傅恒为官为人皆令人恭敬,如有才气,她必定是会不遗余力地互助的。
“玉嬷嬷不是交代了让你埋头疗养吗?”冯霁雯瞧见他手边摞的高高的公文,不由皱了眉。
冯霁雯唯独拿他这副‘黏糊糊’的模样没半点体例,指责他不知保重本身身材的话也底子说不出口,唯有依言在床外沿坐了下来。
她此际感觉扰心的并非是阿谁闯了大祸还想着让她去跟皇上讨情消弭他的禁足令的糟心儿子,而是她至今也没获得霁月园那边有涓滴非常的动静。
“不管如何,我与六爷都要感激你与和珅的谅解。”傅恒夫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闭上了眼睛,虽有不甘,亦有哑忍的怒意,但还是道:“也许这便是他的命数罢。”
“回江南去了。”冯霁雯道:“解缆已有些光阴了,且不知走的是哪一条路,追定是追不上的。眼下只要让人传封信去洛家,但须待她到家,方能收到。”
她本想着金溶月还能有些用处,可未曾想竟又让和珅伉俪二人逃过一劫。
刘全的语气显得非常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