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王府内,永瑆坐在暖阁中,急得三番五次地探着头往外看。
如他所言,十一阿哥同景仁宫是为一体,若想完整扳倒景仁宫,单单仰仗那些所谓的‘罪证’是远远不敷的。
以是他并未在折子上署名。
和珅点了头。
永瑆又楞了一下,紧接着有些谨慎地问道:“但是皇阿玛又生我的气了?”
一个口碑极差,不得民气的皇子当然难以担当大统,可这‘大统’到底并非天下人的‘大统’,而是皇上的‘大统’。
而这‘流言’真正的煽动者,恰是和珅。
永瑆当即站起了身,大步朝门外迎去。
他要做的便是让皇上心底的这份‘情面’一而再地被耗损稀释——
“夫人这手临摹别人笔迹的工夫真可谓炉火纯青,连我也看不出忽略来,足以以假乱真了。”他笑着说。
折子里列举了金简贪污纳贿,结党营私的明细,从收受贿赂的工具到数量,皆一一细述了。
“贵妃娘娘来了……”
“她毫不敢说出去的……”当着下人的面挨了一耳光,永瑆已是满心怨气,虽不敢透暴露来,但是语气已变得有些不大顺耳了:“再者道,傅恒他早在云南之时不是就快不可了么?早该死的人了,如何偏要我来背这个黑锅……”
“额娘如何穿成如许?”得见嘉贵妃一身微服,身侧一样是浅显丫头打扮的远簪手中还提着一只幂篱,永瑆不由一愣。
“不得不说,这金简朴单只是一条贪污纳贿的项目,罪行也真是够多的,足足写了十页余,我手都酸了。”
提及来,这做法还挺丧芥蒂狂的。
再多看这蠢货一眼,算她输。
晚间,冯霁雯替和珅的手臂换了药。
他话未说完,嘉贵妃便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傅恒这笔账你皇阿玛且还没来得及跟你清理,你竟又给我惹出这等大祸来,你当富察家的女儿是你身边的卑贱丫头不成,你想打便打得了的?!”
时至本日,她才真真正正地认识到甚么叫做朽木不成雕。
他还在笑……?
这若再传出去,又当如何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