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后为大,正凡人都当如此,更别说是将香火看得比甚么都重的王谢望族了。
“不知于大人此时意下如何?”冯霁雯留给了他充足的反应时候,此时才适时地出声。
甚么为了保命公允合作,都是狗屁。
于敏中眼神几次变幻。
“于大人当真不必怕。我晓得的越多,对‘我们’而言,胜算便越大不是吗?”她再次看向于敏中,以一种‘奉告’的语气说道:“景仁宫败,大人死——”
他已落到如此境地,为何还要为他们所用?
“天然是被安设在了安然的处所。”冯霁雯讲道:“吃住皆有人服侍着,也早请好了有经历的稳婆日日上门,可保万无一失。”
又听她接着讲道:“景仁宫胜,大人亦死。”
投河当然是她瞎编的,只想铺垫铺垫氛围罢了。
但他来不及发怒,便听冯霁雯又说道:“半年前,于公子豪掷五百两黄金,在‘竞芳楼’里包下了一名女人的头夜。因为此事闹得过于张扬,于大人大动肝火,传闻还关了于公子几日,不准他出门,不知于大人可另有印象吗?”
见他未有松口承诺,便又欲兼以厚利拉拢?
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气愤感直冲得他连活着的欲望都越来越淡薄了,他岂还会去奇怪甚么‘大礼’。
又在摸索。
身孕……
信了的于敏中天然又经历了一番‘大喜’。
为保万无一失,事成之前,毫不成透露此事,一来可保孩子安稳出世,二来是以免再让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沦为别人的筹马。
“于大人如果不信,大可问一问竞芳楼里的老鸨可有此事。”
“你所言是真是假?”只是持有思疑。
“你先将人交给于家。”
可眼下看……天不断于家!
她这是在决计戳于家的把柄!
她问过和静公主,才惊觉令妃娘娘死前的症状与和珅阿玛的几近无异。
这一点于敏中也已经非常清楚。
“这个冯氏确切是出了名儿的鲁莽无知。”
冯霁雯也并分歧他卖关子:“这位女人说来也算痴心了,而后除了于公子,再不接客。只是于公子有了那等的……难言之隐,便未再去过竞芳楼了。而约是半月前,这位女人被赶了出来——是因有了藏不住的身孕,而楼里的老鸨恐惹出祸端而不敢妄下决定,才出此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