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锦哥先替无忧盛了饭,又拿起玉哥的碗替她盛了,皱眉看看仍痴迷地抚着那锭银子的玉哥,道:“先用饭!”
偶尔,锦哥也会心外多得一些赏银,但普通很少有超越一两的,这五两一锭的整银子,倒确是罕见。
“不是说,你要回家筹办下一场的吗?”
见这二人如此这般的密切,玉哥不由又是一阵妒恨。明显整天贴身服侍他的人是她,可他却恰好只跟锦哥的豪情好!
锦哥皱皱眉,却并没有挣扎,也没有甩开他的手。
玉哥翻着银锭看看底部的印记,笑弯着眼道:“是官银呢。”顿了顿,她俄然想起锦哥刚才的话,忙问道:“甚么谢礼?谁的谢礼?清风茶馆阿谁少店主的?”
玉哥不由两眼一亮,立即忘了抱怨,技艺敏捷地按住那锭银子,又拿起来掂了掂,弯着杏眼冲锦哥笑道:“得有五两吧?谁这么大手笔?”
这络腮胡,有着一双冷冽的眼眸。恰是这双眼眸,竟不测埠给他一种熟谙感。他感觉,他应当熟谙此人。
锦哥没有吱声,只是冷静横了他一眼,便回身|下了楼梯。
不,她们应当是“贫贱姐妹百事哀”才对。锦哥苦笑。
这个时候,恰是忙完午餐却又不到忙晚餐的时候,是一天中妇人们独一能够松快一下的时候。以是,下午的书场向来都要比上午的人多,且还都是些手里绣着花,嘴里聊着八卦的大妈大婶们。
这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一黑一白,的确代表了两个分歧的极度。坐在前排的那位,身穿一件衣摆绣着朵夸大牡丹花的红色绸袍,不管任何人看向他,他都报以友爱的浅笑和飞扬的媚眼儿,直惹得那些轻浮的大女人小媳妇们一阵阵娇柔造作地细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