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一眼，竟都哈哈笑了起来，直笑得锦哥一阵莫名其妙。
“啊，”沈文弘挥动手笑道：“闲谈罢了，你不必奉告我这些……”
见她的行动里带着火气，玉哥只得识相地闭了嘴，回身到灶台后帮着添火加柴。
“难怪。”沈文弘低声嘀咕着，又低下头去。
“性急也没甚么不好，只要不是莽撞行事就成。”沈文弘以长辈的口气经验着，也落下一子。
“哦？”沈文弘再次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当然是宋家的人。”顿了顿，沈文弘又道，“起码宋家的人是这么以为的。”
周辙微微一笑，道：“打小就是如此，一向想改，仿佛一向也没改掉。”
后院里，周辙代替了锦哥，坐在沈文弘的面前。
周辙看看他，再看看锦哥，缓缓说道：“小子记得，熙景元年，圣上方才即位时的阅兵典礼上，淮左营参阅海军的参军仿佛就是姓沈。如果小子没记错，那位参军仿佛是叫沈中丞，传闻是位诸葛亮似的人物。只可惜因着水军督领秦有川秦大人被人诬告，他和海军一些将领也被连累在内，传闻还被人滥用了私刑，当场就死了好几位。阿谁所谓的‘营啸’，传闻就是是以事而起。”他摇点头，“可惜了，好好的一营海军，转眼竟被人逼成了一伙水贼。”
周辙安然点头。
“小子此来，是游山玩水的。这句绝对是谎话。”周辙道。
“棋固然臭了点，不过，贵在诚意。”
看着她的背影，周辙踌躇了半晌，直到听到前边杂货铺里的朱成福乍呼着跟了上去，他这才放下心来，扭头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会一点，但不精通。”周辙伸手从棋盒里拿了一枚棋子，也不谦让，抢先在棋盘上落下一子。
即便是此人有着一双清澈坦诚的眼眸。
“不，小子情愿以实相告。”周辙抬眼直直望着他，“小子向来以为，能说实话时最好尽量说实话。”
沈文弘的眼不由又眯了眯，盯着周辙看了半晌，点头道：“现在老朽信赖，少店主公然是个直性子的人。这等话，如果被故意人听到，怕是要肇事的。”
“会下棋吗？”沈文弘的手里仍然把玩着那枚棋子，昂首核阅着周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