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即便是父亲真的只要死路一条,起码她能够做到不哭!
屋里,话说到一半的外祖母见锦哥冲出去,不由吃了一惊。伏在外祖母膝上抽泣着的母亲也是一阵慌乱,忙起家拭着泪道:“锦哥儿如何来了?是甚么时候来的?”
“你放心,只要你拿定了主张,这些事由我出面,我定叫你婆婆……”
和“大归”一样,这也是锦哥方才晓得其含义的一个新词。
“娘……”
锦哥木然低着头。自从父亲入狱后,这些怪话她已经听得太多太多了,多到她已经不晓得甚么叫活力。
跟着丫环抱过正屋,又进了一道垂花门,锦哥一昂首,就只见她母切身边的丫环婆子们正和外祖母屋里服侍的人站在一处,世人全都垂手肃立在廊下。
锦哥迷惑地看了马嬷嬷一眼,也没多想,就抬腿进了屋。
此时郑氏早已惭愧得抬不开端来,只低着头捂着脸抽泣不止。
不为他阿谁笨伯哭!
看着痛哭的女儿,外祖母吴氏又是心疼又是焦急,恨声骂道:“好你个宋文省!我女儿到底做了甚么对不起你的事,竟要被你休弃?!去,你去奉告你父亲,休说甚么大归不大归的,我们要和离!”
二舅母看看锦哥,难堪隧道:“不管如何说,那也是咱家的姑爷……”
二舅母听她说得狠了,从速站出来禁止道:“大嫂,她一个小孩子家懂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