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哥拉着无忧的手走进后巷,一昂首,就看到小吴秀才正背动手在那院子里点头晃脑地背着书。虽说是在背书,两只眼倒是一向不安份地瞅着锦哥家的大门。
锦哥一扭头,公然看到那小吴秀才站在那边一脸蠢相望着这边。她不由又是一声冷哼,伸手一推玉哥,回身“咣当”一下关上门,阻断小吴秀才那痴缠的目光。
小吴秀才一惊,忙不安闲地背回身去。
俄然,无忧被人像只小鸡般拎在空中的回想一闪而过。锦哥不由打了个寒噤,扭头看着暗中的巷道叹了口气。
顿时,帘内响起一阵哭声:“我这是做了甚么孽哟,竟生了这么个女儿,要不是她贪恐怕死,我们一家早就团聚了……”
锦哥抬眼又看看那道布帘,扭头望着玉哥冷冷一眯眼。玉哥则挑衅地冲她一扬眉。
看着的那把米,锦哥摸着耳朵咕哝道:“真费事。”
“哼,”玉哥冷哼一声,“晓得又如何,不晓得又如何?归正撕坏无忧衣裳的人里也有胖妞一个。”
因着这里房钱昂贵,故而环境非常混乱。朱成福将骡车停在莲花庵那掉了漆的大门前,皱眉看看不远处正在吵架的两户人家,对锦哥道:“你们应当搬回镇上去住。”
刚听到这句话时,锦哥还觉得这只是那位皇室宗亲在说风凉话。现在,历经世事,她才晓得,这竟是一句至理名言。
公然,帘内传来郑氏有气有力的声音:“锦哥,不准欺负你mm。”
低头看看米桶里仅剩的一把米,又昂首看看内里的天气,想到粮油店此时必定已经关门了,锦哥只得叹了口气,问:“胖妞娘晓得大魏哥把胖妞的衣裳给了你吗?”
或许,即便是为了无忧,她也该留在寨子里。
紧跟着她进屋的玉哥不由咬咬唇,也望了那布帘一眼,以委曲地调子指责道:“你在内里疯吃疯玩一夜不归我都没说你甚么,你倒好,一返来就冲我发上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