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院里,玉哥她们才方才坐定,郑茂然就领着无忧和一众子侄们出去了。因今儿团聚家宴,郑家报酬示昌大,便全都请了假在家没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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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女人眼眸一转,将一根手指放在嘴上,道:“轻声,刚才祖父和祖母发了好大的火呢。”
几位女人穿过角门来到正院,那郑子慧却俄然拉住三女人郑子盈,道:“你新搬的院子我还没去看过呢,带我去看看。”
那郑子盈的脸不由一红。她也晓得家里正在替她相看婚事,连余氏都再三叮嘱她要谨言慎行。
无忧笑道:“没甚么,不谨慎弄脏了。”说着,悄悄冲着郑家五少爷郑子霜一眨眼。
却不想郑子盈只是惊奇了一下,然后又扭头看向大女人,再看向玉哥时,眼神里竟是有了几分顾忌。这倒让四女人好一阵眨眼。
见她俄然悲伤,五女人郑子净不由有些慌了手脚,摇着她问道:“玉哥姐姐你如何了?如何俄然悲伤起来了?”
这三女人向来是个爱拔尖的,现在看着自家祖父祖母竟如此保护一个外姓人,她很想晓得她会有甚么样的反应。
见她们姐妹辩论,老太太这才哈哈一笑,放了玉哥,招过郑子慧道:“你这做大姐的,嘴上就不能饶一饶mm们?”
郑子慧笑道:“你就住在家里,甚么时候不能去?老太太那边还等着你们呢,我们一会儿就返来。”说着,不等人答话,便硬把郑子盈拖走了。
她这句话一出口,四周顿时更加温馨了,郑老太爷和老太太的眉一下子就蹙了起来。
“为甚么?”
郑子盈一愣,不由气恼地一扬脖子,“我甚么嘴脸?!我到底如何了,又叫你说我!”
见大师脸上都有些郁郁的,郑子慧一阵眨眼,嘴上笑道:“哟,这是如何了?莫非真是怕没了螃蟹下醋不成?”
“因为玉哥儿。”四女人将郑茂然和吴氏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偷偷打量着三女人的神情。
郑子慧闪着眼眸笑道:“真是的,那螃蟹还没蒸上呢,你倒是先喝的哪门子醋啊。”
快意居里一时沉寂无声。
这一幕并没能逃过玉哥的眼,她不由微微一皱眉。
见玉哥被郑老太爷吓得小脸煞白,老太太不满了,冲着老爷子叫道:“说话就说话,拍甚么桌子!看把玉哥吓的。”忙命人把玉哥拉过来,搂在怀里对世人道:“好好的,谁又提起那些事了?!今后谁也不准再提那些事!好不轻易脱了磨难,一家人就该高欢畅兴的,没的又戳着民气难受做甚?!”
郑子慧拉着郑子盈来到她的新院子里,又挥手将丫环婆子们远远赶开,这才沉下脸来喝道:“快收起你那副嘴脸!”
“恰是,”大表哥郑子霖也站起来讲道:“mm多虑了,如果怕事,我们也不会接了你们返来。”
昨儿早晨,在姑太太一家都歇下后,林妈妈但是发了好大一阵威风。这一顿杀鸡儆猴,应当会起一阵子感化吧。
茶水间里,小桃正在那边看着茶炉。见冰蕊来了,忙局促地站起来,捻着衣角蚊子哼哼般叫了声“冰蕊姐姐”。
冰蕊轻手重脚地清算了待客的茶盏出来,见院子里只要几个留守的丫环婆子在那边悄悄做着各自的事,相互间连闲谈都不敢,不由冷冷一笑。
冰蕊嘲笑着,端着茶盘去了茶水间。
小桃忙连连点头,细声细气隧道:“提及来,还要感谢冰蕊姐姐呢,姑太太为人和蔼,不像锦大女人……”说着,她的声音竟一抖。
因这幺妹生得好,郑子慧在家时不免和余氏一样偏宠着她,却不想竟养出她现在这类不知收敛的本性,郑子慧不由一阵头疼。
“没体例,”郑子慧笑道,“外人我又不能欺负,也就只能欺负欺负自家妹子了。谁让她们不利,这辈子做了我mm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