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闻声碧玺醒了,我去看看她。”
顾长歌坐在碧玺床前拧紧了眉头,周无术很快赶来,仓猝施礼也被顾长歌打断了。她本不在乎这些礼节,更何况是跟裴弦的人。
鸿禧站在内里,面露难色:“娘娘怕是有所不知,燕常在已经挪去冷宫了。”
佩青忙跑去外务府要了一只常日里养着煲汤的鸽子。
俄然香芝叫了一声:“姑姑之前不是新得了一对耳铛吗?刚幸亏半月前,厥后姑姑就老是戴着,会不会是……”忽的她声音又小了下去,谨慎翼翼瞥了一眼顾长歌。
顾长歌眸光暴露恨意,咬紧牙关,狠狠说道:“我原觉得她不过是气度狭小了些,却不想心机如此暴虐,我定让她支出代价!”
“只怕就连太医也被蒙在鼓里,燕常在有孕,头晕渴睡只被当作是孕期之症,太医又怎会想她中毒!”她站起家来叮咛外间“鸿禧,你去瞧瞧燕常在那边,如果她还是昏睡,便让周无术也去给她看看。”
“娘娘,”碧玺喘气两口气,才说道“现在别人在暗,娘娘在明,恶毒之计防不堪防,本日娘娘虽无事,只怕今后要担惊受怕了。”
“娘娘,看来微臣没有猜错,这耳铛的确带毒,且是极短长的牵极药。”周无术用布将鸽子卷起,交给鸿禧,又隔着油布将耳铛收起来。
思来想去,她就难以入眠了。
“奴婢是半月前,经常感受头晕,偶尔头疼,睡觉时又胸闷,本觉得是因为天热了,却不想会昏倒,惊着娘娘了。”碧玺说着,眼里蒙上一层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