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歌却问了一句：“你们早上只吃这些，能吃饱吗？”
香芝高低摸了摸，才找出两粒碎银子。
顾长歌伸手摸上发间，还好有几个发钗还在，顺手拔下一个递给女子：“烦请将这发钗交予我夫君便是，他认得我的东西。我夫君本日身穿一身墨蓝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枚鸳鸯香囊，小弟一见便知。”
年青女子嘴快，偶然说道：“我们常日里就是吃这些，如果运气好，砍柴的时候能挖到菌菇之类最好，偶尔也能碰到野兔，只是野兔跑的太快，我们都抓不到。”
“坐吧，这是如何了？”老妇人面露迷惑，“你们两个女子，夜深露重单独外出，但是产生了甚么事吗？”
“他家三代单传，现在的少爷不学无术逼迫强大，老夫人怕少爷走了外路，让我去奉养少爷，可少爷恶劣，秦府现现在的夫人极是心疼这个孩子，不肯说一句重话，我们做下人的也不好说甚么，可他越来超出度……我实在看不下去，这才辞了老夫人，在家带带孙子罢了。”老妇人长叹一口气。
柱子背动手走过来，猎奇的打量着二人，渐渐说着：“奶奶叫你们去用饭呢。”
老妇人还没说话，年青女子急着开口：“女人当我们是甚么人呢，这点事如何好收你的银子！柱子！”她唤了一声“你去城里跑一趟，瞧瞧女人的夫君是否在寻她，如果在，便带来。”
八仙桌上摆了满满一大盆米粥，裴缜昨晚寻了顾长歌一夜，直到瞧见一个小男孩守在客站门口，才跟着出城，现在是饿坏了。
裴缜尚未说话，却见一个小脑袋从门外探头出去，他招招手：“柱子。”
“你们有事吗？”他问道。
顾长歌面露感激之色：“婆婆，本日流浪还好有您的帮忙，要不我们两个女子，真是要落得个无家可归了。”
老妇人劝她们去歇息，这边有她们守着，不会有题目的。
游移一下，顾长歌取出独一的那点银子塞到老妇人怀中，哀告道：“婆婆，可否请人帮帮手，上城中寻我夫君一趟？我跑的仓猝，夫君此时恐怕已是急疯了。”
香芝已经把昨夜的事细细说了，听得他又惊又怒，瞧着顾长歌睡也不平稳，更是下了决计要让那秦柏伦支出代价。
见到裴缜已是第二日的凌晨，顾长歌忽的醒来，却见香芝早已起家，而裴缜双眼有些血丝，执了顾长歌的手紧紧握住。
顾长歌冷静接口道：“但是本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力中的君歌吗？”
老妇人听了非常感喟，一遍又一遍的唉声感喟：“都是薄命的，你们不嫌弃今晚就住在这吧，我叫媳妇把东配房腾出来，今晚你们就住那边，海镇就别再去了。”
“嗨，”老妇人一笑“那不过是他那爹为他使银子买的罢了，整天也就是个混不吝，你本日也瞧见他是个甚么德行了。”
裴缜伸手拭去她的泪水，顾长歌瞧见他仍旧穿戴昨日的衣服。
许是可贵有人闲谈，婆婆暴露情愿讲讲神采，年青的女子也暴露一丝仿佛是孩童听故事的巴望神采，顾长歌看了香芝一眼，四个女子并着一个男孩一个婴儿围坐在一张破破的八仙桌上。
受过了刚才的惊吓，顾长歌与香芝又累又倦，瞧不见裴缜来她实在放心不下，不住的打盹。
这家人看上去并不敷裕，门口有零零散散的草垛，另有很多柴火，院子连围墙都没有，用木桩打了几个桩子，中间钉上横条算是围栏了，门随便的挂上，从内里一拨便开，若非是家中实在没有甚么可让人惦记的东西，也要把门好好修一修。
裴缜有些难堪，端着空碗讪讪说道：“我刚才但是吃掉了你们本日的口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