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玺眉眼不是很美,但和顺风雅,比起普通的女子又多了几分沉稳,她伸手悄悄揉着顾长歌的胳膊,说道:“奴婢有些话,之前不敢说的,现在却也没甚么毛病,”她昂首看看顾长歌“奴婢想问娘娘一句,娘娘是否真的爱皇上?”
“哎,不消大哥大哥的,叫我张虎就是!”那人一样手“还好你们赶上了我,如果赶上了狗熊那就糟了,走,我先带你们去我们村。”
顾长歌的心一把揪起,几近要跳到嗓子眼里。
顾长歌谨慎翼翼制止衣服蹭到四周的树木,固然落魄至此,却也免不了在乎这些小细节。
碧玺站过来,与她一起昂首望天,不免苦笑:“奴婢曾听闻坐井观天,只知是描述人没有见地,现在才晓得,坐井观天是甚么样的风景。”
说罢眼圈又红了,夜色中也瞧不见,并不去捂眼睛。
这一夜顾长歌那里都不敢去,只依偎着碧玺靠着凹出来的洞昏昏沉沉。
在马车里舟车劳累吃不下东西,现在一宿的驰驱担惊受怕,顾长歌早已饥肠辘辘,腹腔收回奇特的咕噜声,脸红了几分,对着碧玺说道:“我们等等吧,昨日听上面人说,这些圈套是村民做的,想来每隔几天就要出去巡查一圈,看是否有猎物,但愿能早些来。”
碧玺抬高了声音倒抽寒气,顾长歌蹙眉,随便在脸上抹了两把,看向她:“你还好吗?”
顾长歌的手一愣,如此就会透露身份,可如何是好。
碧玺游移的看了看她,好久才点了点头:“好,我们相依为命。”然后嘴角曲折,暴露一个浅笑,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三月的风,拂过心头。
她用毓皇贵妃的把柄威胁毓皇贵妃,一旦顾长歌分开皇城,落空了羽翼庇护就会成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