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两名宫监毫无怜悯地拖了出去,双脚沾地,半个身子悬空位面,看上去已近奄奄一息。
庄泓菲才进得殿,见姜依彤的宫女宫监跪了一地,却不见姜依彤,想着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但依彤却不在。
“我...我...”姜依彤半天只说出一个字我字来,姜白凤怎肯饶她。
半个时候后,香兰请来了尝羌和庄泓菲。
那些人一听,太后这是要大开杀戒!想来公主说的话已经触怒了太后,他们全都要死无葬身之地了,一时之间,个个哭的稀里哗啦,不知该开口还是杜口。
“听到了罢!你教的好女儿,竟说出这等诛九族的话来!你还敢诘责本宫!”姜白凤坐到主位上,声声如雷贯耳。
“你们把刚才对本宫说的话,再说一遍!”姜白凤冲着那些个哭声减缓的宫女开口道。
“母后,王上,依彤年幼无知,说出此等妄言来,还望你们饶她一命!今后臣妾必当竭尽尽力教诲她,不再让她胡言乱语!”庄泓菲俄然跪倒在尝羌的面前,紧紧揪住尝羌的衣衫,不肯放手,痛哭流涕,声泪俱下道。
“去打盆冰水来,让她复苏复苏,本日审不出来,你们休想活着分开春秋殿!”姜白凤急红了眼,这话是对着姜依彤那些个宫女,宫监说的。
姜妘己见姜白凤如此暴怒,才知本来她最忌讳的就是这件事!
她心底腹诽庄泓菲真是慈母多败儿,实足的酒囊饭袋,如果早知当初,她怎会让她进宫!
尝羌听闻,眼里的怒意晕开,这句话是他这一辈子最忌讳的话!
“母后,依彤犯了甚么罪,您为何忍心动手将她打成如许?”说罢,也不顾不得施礼,蹲下去瞧姜依彤。
一众宫女押了姜依彤的四个宫女,两个宫监跪倒在地。
“母后万勿起火,把稳伤了身子,依彤究竟说了甚么听不得的话,让您责打她?”尝羌温言安抚姜白凤,姜白凤已经气得站立不稳,他赶快顺手扶住了姜白凤。
尝羌并未落座,姜白凤不是一个等闲发怒的人,要不是姜依彤触及了姜白凤的底线,她毫不会无缘无端地将她打个半死,看来,姜依彤是闯下了甚么弥天大祸。他并不筹算保姜依彤,如果不对她小惩大诫一番,依着她胡来,他日也是祸害。
姜依彤见了母妃,躺在地上,艰巨地开口叫了一声“母妃。”
“你另有脸问本宫,你好都雅看你教的好女儿,你可知她本日说了甚么大逆不道的话?”姜白凤冷哼一声,面如铁色。
“好好说,听到了甚么,如果你们胆敢欺瞒本宫,那你们的九族本宫定一个不留!”姜白凤不肯断念,这些人竟说的涓滴不差。
姜白凤闻言,大手一挥“拖下去!”
姜白凤听得烦了,她的脑筋里回荡着尝羌姓庄那句话,已经怒不成竭,指着一个宫监吼怒道“将他拉下去砍头,立即履行!”
姜依彤此时的屁股已经被打得血肉恍惚,不忍直视。哭天抢地地痛哭成泪人,那脸上的妆容残得就像索命的吵嘴无常,看上去甚是好笑又丢脸至极!
庄姓是他这一辈子最忌讳的姓氏,本觉得以他现在的权势,无人敢提,无人敢说,恰好姜依彤竟明目张胆地说了出来,难怪母后起火,说出这类话,打死也不为过!
姜白凤曾经贵为女王,别人天然不敢说她甚么,不过,她是大滇独一一个女王,儿子随她姓,也是开天辟地第一人。
这九族当然是庄氏一族,姜氏本就是皇室,断不会与他们有关。
跪倒的世人吓得屁滚尿流,哭天抹泪,宫监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公主说过这话,方才在杞麓湖畔,主子听得逼真。”说完身子越颤栗得短长。